小耳说:“咱们和好啦?”
许识敛又把笑收起来,绷着脸不去看他。
其实这玫瑰花不难吃,虽然让他的舌头出血了,还有点痛。但细细品味,是甜的。小耳回味着,心想,就和宿主一样。
“和我一起是不是很没有意思?”
许识敛突然问。
他问这干嘛?小耳发呆。
“他问这干嘛?”虚伪魔鬼也在发呆。
“算了。”宿主扫兴道。
小耳觉得自己真的不懂宿主的想法。
有同样疑问的魔鬼不止他一个。此时此刻,暴食魔鬼就满脸问号地问雅春:“一定要这样吗?”
雅春正在自家阁楼上眺望。这行为多少有些偷鸡摸狗,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缩在窗角。
三、二、一。魔鬼在内心倒数。
出现了,那个放牛郎。他和他的牛一起慢悠悠地上了山坡。
每天都是这样。魔鬼对着宿主如痴如醉的表情叹气。五分钟过去了,放牛郎彻底不见。雅春才后知后觉地醒过来。
“他好英俊。”她捂着脸说。
“还好吧。”魔鬼心想,两个眼睛一张嘴。大家不都长这样?
“我对他一见钟情。”
“那又怎么样。”
“我们的孩子可以叫草草。”
“什么草草,我看你是个笨笨!”
“你的朋友来找你了。”从窗户上,魔鬼看到了梦呓。
“梦呓?”雅春猛地站起来,“她没看见他吧?”
“看见了会怎么样?”
“不能让她知道他。”
“为什么?”
“你不懂。”门响了,雅春边下楼边和魔鬼说,“他们绝对不能认识,不然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打开门,一身灰的梦呓走进来。
“小春……”她就像回到自己家,张开双臂,降落在床上,“你知道吗?妈妈不喜欢我的时候,感觉就像全世界都不喜欢我。”
这不会是在意有所指吧,雅春心虚道:“她又让你不高兴了?”
“雅春!”妈妈在下面喊,“给梦呓拿点蛋糕吃。”
“知道了知道了!”雅春喊回去。
“臭闺女!怎么跟你老妈说话的?”
雅春正要抱怨,看到梦呓坐了起来,抱着自己,非常羡慕地说:“你和你妈妈关系好好啊。”
她伸出根手指,缩头缩脑地说:“我就要一小块就好。”
每当这种时候,雅春会觉得自己很可恶。可是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们到底适不适合做朋友呢?她时常在想这个问题。
一个女生最伤心的事情大概在于,青春期的时候忽然明白自己不是美女。甚至有可能是丑女孩,胖女孩。
如此这般,和美丽的梦呓做朋友就变成一件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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