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高举起手。不再拥抱他。
看上去像在投降,他们之间,生杀大权从来都在他举起的无辜手臂上。
许识敛说:“你真是奇怪。我以为你会一直这么头脑简单下去。”
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失望呢?
小耳呆道:“什么?”
“对你温柔是喜欢,不温柔就是讨厌。你的脑袋不就是这么理解感情的吗?我已经够体谅了,到底还想我怎么做?”
演戏?许识敛的笑令人发怵:“我在你心里和他们一样,是来骗感情的,对吗?”
“不是!”小耳失控道。
“那是什么?”许识敛敷衍地问。
怎么就突然应激了……小耳感到很无助,他想去拉许识敛的手。
但触电般地,许识敛迅速抽回了右手,面色古怪道:“别碰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
“那个……”外面的小孩开口。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但是……”
他鼓足勇气说:“不是神仙也没关系,听我说说话吧。我最近很烦恼,却找不到合适的人聊聊。”
“因为……大家都以为我是好孩子。”
没有魔鬼在意好孩子的垂影自怜。小耳从许识敛的腿上跳了下去,他知道他不会挽留,身后的目光冰冷冷的。
愤怒来的很迟缓,但终究是来了。小耳气呼呼地离开。
离去时,他的尾巴横扫一切,包括那个无辜的枕头。鹅毛在许识敛的眼前炸开,有几根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头顶,他向上看去,像个只有眼睛能动的木偶。
这是小耳心里积压的雪花。
许识敛想把受伤的枕头捡起来。现在,他是真的需要睡觉了。但是做不到,手和以往一样不听使唤,刚覆上去,枕头就阵亡了。他亲爱的右手震碎了它。
算了!他破罐子破摔地朝后仰去,抵在冷硬的墙面上。
这种时候,他已经无所谓外面传来什么动静。
于是小孩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自顾自地讲完这段经历:
“我的朋友做了让我很生气的事情。虽然我们是朋友,但他好像一直看不太上我,在暗中和我较劲。上次,他居然在别人面前让我出丑。那天是我生日,他借着庆祝的名义,拿蛋糕糊了我满脸,还有意无意地把我推倒。别看他笑嘻嘻的,他绝对是故意。还有好几次,他都让我很难过……”
他说着说着,愤怒起来。
这种怒意引起了许识敛的注意,他双腿交叠,翘到对面的壁画上去,踩在神明脸上。懒洋洋地问:“然后呢?”
“然后,他来找我道歉。”
小孩:“因为那次别人都看出来了,我也对他变得冷淡。”
许识敛:“你是想说他和你道歉并不是出于真的愧疚。”
小孩:“……大概吧,但我还是立刻接受了。”
许识敛:“为什么接受?”
小孩:“别人道歉了啊,一旦听到‘对不起’,嘴巴就会自己说‘没关系’。”
看来他没说错,确实是好孩子。但许识敛嗤笑:“你还挺傻。”
笑完,他的神情转淡。
小孩:“是。可能那时候真的想原谅吧,后面来往的也少了,但是……”
“我后悔了!”
他激动起来:“我在等,我一直在等他过得不好。但他没有!他过得越来越好,每天都笑容洋溢,交了更多的朋友,好像还从我这件事上吸取了教训,变得更会和人打交道了。”
许识敛:“你过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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