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珺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备用床品已送达,余回正往客厅的沙发上铺。
品牌的真皮沙发,用来待客已过分宽敞,但余回的身高要躺上去,还是有些勉强。
“你要睡这里吗?”向南珺明知故问。
“嗯。”在他冲凉的时间里,余回大抵抽过一支烟。烟草的味道淡淡的,随着向南珺的视线似被具象化,在余回大敞的浴袍领口钻进又逃出。
浴袍带子松垮垂在腰间,被向南珺捞进手心,攥了又攥。
余回在这个间隙铺好了沙发。没听到他说话,就坐下来,也不催,安静等他。
向南珺的视线落点随着余回下移。他俯视过去,胸口的衣领似乎敞得更开,再向两边扒开一些,能看到结实的胸肌。
目光中,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攀上衣领,像洞悉了他的想法,指尖向一边又拨开些。
向南珺似是忘记了自己还有没问出口的话,目光直直落在余回的胸口,脑袋空空如也。
“还要继续看吗?”余回的声音突然响起。向南珺一切行动全凭直觉,在能反应过来前,已经先点了点头。
他听见余回一声轻笑。
回了神发现尴尬已经碎了一地,他好局促,甚至不知该从哪片捡起。
他实在不想余回以为他只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鬼,尽管他的确对余回抱有暂时说不出口的非分之想。
不等他组织起解释的话,余回挺起上身,将浴袍脱了下来。
一分钟前还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向南珺眼底。麦色的肌肤,将每一根线条雕刻得更加立体。
余回从袖管中抽出胳膊,浴袍从他身上滑落,堆叠在腰际。向南珺愣在原地,与他重新抬起头的视线撞个满怀。
眼睛都看直,几乎是无意识地,舌尖伸出短短一截,濡湿了双唇。而后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一圈,像开启了什么开关,从脖颈到耳后泛起一路的红。
余回依旧看他。向南珺把那道视线当做审视,好像刚刚吞口水的那一声都被听到。
他急忙后撤一步,手在胸前摆得好急:“我没有那个意思的,你不要...”
“误会”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刚刚在自己房门口已讲过类似的话,再讲难免被人当做欲擒故纵。
“没有那个意思吗?”余回俯身下去,十指交握,手肘抵住膝盖,视线依旧盯在他脸上,“可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自你从浴室走出,到现在为止,一直都盯住我睇。”
向南珺立刻将视线转投向窗外。可外面夜色太黑,将落地窗变成面巨大镜子,尽管照得朦朦胧胧,抬头却依旧能望见余回身影。
可惜他戴有色眼镜,看什么都暧昧。
顺便还看到了自己。他站在余回面前几米开外,脑袋低垂,似犯了错正被训话。
心虚到极致,只好企图伪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侥幸翻盘。向南珺这样做了,从窗上移开视线,挺直脊背,直视余回:“没有的。你都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话被余回接住:“所以是你一直在睇我,才知我有没有睇过你。”
向南珺自诩能考上G大的自己怎么也算不上笨,但对上余回,却总能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绕口令就落于下风。
语言库失灵,调不出更多反驳话讲。说多错多,他干脆不再出声。
余回又问:“要摸吗?”
【作者有话说】
向南珺!把你的爪给我收回来!(亲妈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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