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开口,讲梦见差一些同你做到最后,但每一次都逃不过你的那一句“未成年”。每一次都好清晰,清晰过你所有含情的喘息。
往日的梦境总是做一次少一次,向南珺也不从不知自己陷入回忆时,会这样抗拒外界的接触。
说服自己不过是个梦而已,实际上却好怕被打断。
向南珺将余回的话回味一遍,抓到另一个重点:“你原本要...带我去卧室吗?”
一个抱字而已,余回说得顺利,到他嘴边却变多几分心虚,刻意将字意变模糊,才好讲出口。
碰到这些词汇,他总是怀揣着目的,所以做不到余回那样坦荡。
又多一个遗憾,痛失一次同余回拥抱的机会。
确实不算睡着,向南珺抬眼看腕表,半个钟还不够。
原来那些他珍藏的往事碎片,被以这样的形式拿出来回顾时,也不过只半个钟的光景。
“嗯。”余回重新坐回他身旁的空位,“要去睡吗?”
有钱人总喜欢做大尺寸以显示自己出手阔绰。购屋要万呎豪宅,有无用不紧要,房最少四间,两厅是最低标准;豪车要多辆,总有至少一台做车库看守,落灰也绝不开出家门,这是原则。
同理,此时这张沙发必定也是富人手笔。两人坐得都不算端正,却还是隔了不止一人距离。
向南珺苦苦找寻一个靠近的理由,视线胡乱地扫,答着余回的提问:“不吧。还没多晚。”
视线落于面前矮几,上面安静躺着一管用掉一半的药膏。向南珺抓到救命稻草,指过去:“这个。之前没有用过吗?”
“嗯。”刚刚起过身,睡袍从腰间转移回肩膀,松垮挂着,依旧露出余回三分之二胸口。
像刻进记忆,余回近乎半裸的身体映在向南珺眼底,总是伴着隐约雨声。
向南珺的视线同余回肌肤间似天生无有摩擦,落上去便打滑,于是他只好移开:“为什么...现在突然要涂祛疤膏?”
“怕吓到人,”他转过头,淡淡瞥一眼过来,“不想留了。”
向南珺有一瞬自作多情,忍不住想,余回说怕吓到的对象,其实是自己。
他诚实答道:“其实并不可怕的。”
“不觉得丑吗?”
“不会。”向南珺答得很虔诚,没有一点敷衍意味,“那是你的图腾,很帅。”
他最初想那是余回为了保护黎耀文才受封的勋章,可他现在不想那样说。
黎耀文是个值得被人羡慕的角色,只不过有人眼红他的背景,有人眼红他的身家,向南珺不敢讲,他只眼红黎耀文身边有余回,危险时分余回舍己救他。
他也想拥有余回为他留下的什么痕迹。不要受伤,哪怕是允许他画在手背的一块表也可以。
或者留在自己的身上,也可以。
他问:“可不可以让我也留个印记?”
余回不解,反应却快。他仰起脖颈,手指点点自己喉结,出口的话似调戏:“什么印记,用嘴留在这里吗?”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三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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