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过夜。”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话尾是余回反问眼神,向南珺话至嘴边戛然而止。
一次多久问出来难堪,前一夜向南珺的嘴巴最清楚。
所以从深水埗搭taxi返屋那晚,余回传他那通简讯,不是事后。短短二十分钟,甚至不足够让他前晚近乎脱臼的下巴复位。
向南珺恍然明白,脸上似有愠色:“那你那晚为什么故意引我去元州街,还要我误会你同她...”
“想叫你离我远点啊,傻仔。”余回背靠上护栏望他,“早讲你中意那幅画,张口我就送你。谁知你脾气这么倔,明知我同黎耀文关系,却偏不来找我,还自作主张招惹上黎耀文。”
向南珺大脑有片刻宕机,未识出余回话中其实暗藏他不给人听的偏爱,只一心扎进某个关键的名字里:“那你中意黎耀文?”
余回被这一晚的问题接连袭击,反应亦慢半拍,笑得都好无奈:“又关他什么事?”
向南珺实在过分喜欢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余回怕他多想,又追加一句解释:“我要是真中意他,是不是该好在意自己的脸。又怎么会为他留低条疤。”
若心有所属,便会格外重视自己外貌。哪怕是糙汉一条,也一样。
向南珺被说服,自知理亏,敛了脾气。知余回同Maggie无名无实,心情更是莫名大好。
不为儿女情长牵绊,终于想起名义上早已为他所有的那张画来:“你从黎耀文那要来这张画,一开始就为送我?”
“不是。”
余回向黎耀文张口,是他登船前的事。向南珺知这大概率是个巧合,该与他无关。但听对方亲口否定,依旧难免有些伤神。
很隐秘的暗恋心思,总难逃在类似的事上胡思乱想。本与自己无关的种种非要强加莫须有的希望,最终演变成一场无妄之灾。
然后他听见余回又开口,将他从这一场灾难中拖出:“之前听你提过这个画家。难得碰到,想自己收藏。”
上一次提及这个画家,还是四年前的暑假。那时向南珺实在不懂得怎么寻找话题,又不甘同简风之间陷入沉默。于是东拼西凑,讲什么都磕磕绊绊,唯独在绘画领域如数家珍。
简风看出他提及其他话题时的局促,于是贴心道:“绘画之类的话题如果让你自在,那就多讲。”
这位画家他应该并没用很多口舌去解释,被一句话带过的名字,难为简风记到现在。
向南珺又觉得自己在余回的记忆里似乎并非无迹可寻。
沉默间,身旁的人伸出手,指尖贴着他的脖颈,轻勾出前一晚被黎耀文点名当作赌注的红绳。
尽头坠着的佛牌暴露在夜色中,磨损许久后失去光泽,有些暗沉。
【作者有话说】
余回(疑惑):这大宝贝在乱拉什么郎...
第47章 改.“余回,你会不会骗我?”
这似乎是向南珺第一次听余回讲起私事:“这块佛牌,我妈当年去庙里求来,寓意是‘阖家欢乐’。对你有没有用?”
向南珺顿悟,余回赠他家庭幸福,生辰石予他友情和希望。许多人愿意给他美好祝福,却无一个祝他爱有所得,与心上人一生厮守。
或许是觉得他再怎样也不至于沦落至孤独终老,所以从无人这样祝福。
于是此时轮到他在余回身上吃苦。
就似刚刚,在背后提起别人名姓终究不是礼貌行为。若余回真的介意,他们或许早一拍两散在这豪华游轮的船头,独留他一人饮尽海风。
之所以抓住Maggie不放,并非介意她的存在。余回中不中意女仔,他不很在意。他只在意余回有无可能中意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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