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珺无心之言,被余回听进心里。当年辍学是最坏结果,不是他主动,更非他情愿。
若有机会可选,他也不想。TOP高校的化学系原是他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保送名额几已落定,他离梦想只差最后一步。
没得后悔药可吃,回头路他亦不能走,情景其实同现在也没什么分别,空有时光倥偬向前,独留他原地踏步。
不只有他。
还有个傻仔,自愿被过往困住,非要他在港市的一个潮湿回南日里,将过往的盛夏偿还。
向南珺已经拖他手再次走入坚尼地湾边高档公寓那部私用电梯。没得到他回应,又兀自将话讲完:“其实你不读,好可惜。如果有机会你同我一起去国外好不好,我是真想你做我学长。”
“学长?”余回被强行从低落情绪中剥离,望住他笑道,“我大你五岁,你老师都做得。哪有学长这样不会念书,延迟五年都还没能毕业。”
电梯门开,向南珺又拖人出去。一路都握住他的腕子好紧,此时他是阿sir而余回是偷心贼,要将人捉牢握紧,不然稍不留神就又被他逃掉。
向南珺故意站他左侧,手从身前绕过一圈,去摸他右侧裤袋中的门匙。
尚未对准锁孔便开始提前准备动作,向南珺一边仰头向他索吻,一边插入门匙。
而后开门、丢掉门匙、将人掼在墙上,一气呵成。
黑暗的玄关最适合做些悄无声息事,够安静,加厚的隔音材料更不会声张给隔壁的邻居听。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潮湿的喘息,向南珺双手又开始在余回身上大胆摸索,似刚刚在无人浅巷。
“你中意做我哪门功课老师?”私人出租屋无第三人在场,向南珺彻底抛低社会公德、礼义廉耻,手指大胆挑开余回腰带,将裤链撕扯拉开。
做余回学生也好,今晚不温书不习题,他只要做个勾引老师的乖仔。
乖仔攀上余回耳侧,张口便将耳垂裹入一团湿热:“教我大人的功课,好不好啊,余老师?”
难得余回在此时煞风景,“余老师”都分明叫出口,却还是要同他确认一般:“你识不识得我是哪个啊?”
“怎么?”向南珺伸手拍下客厅开关,潮湿眼尾挑起看他,“‘余老师’叫不得,一定要叫大名才肯认账?余回、简风、风哥——唔!”
惊慌中双脚离地,他被一双有力手臂托住腿根,话音都被堵回喉咙不成句,只能任凭那人带着自己朝卧室方向走去。
还是慌乱中挣脱落地,向南珺转身先塞人去浴室。
浴室门虚掩,他在门外透过缝隙望进去,胸膛起伏喘息。等大块玻璃上雾气四起,某件期盼过许久的事似在刚刚终于尘埃落定。
思及此处,他终于回神,方才的嚣张气焰渐被浇熄。想到即将发生的事,适时才开始慌张。
浴室门打开,余回浴袍加身,该遮不该遮的位置,都被遮个严实。向南珺暗叫后悔,不该为余回也备一件同款浴袍,平白丢掉一次大好眼福。
心跳猛地加速,快过梁天宁在赛场上驾驶的飞车。此时如果自愿参赛,一定可以替梁天宁捧一座他数次求而不得的世界冠军杯。
余回发短,只简单吹过就已半干。此时从浴室走出,正见向南珺在床头,坐立难安。
脸红至要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偷饮了酒。
他行至向南珺身侧,坐上床沿,双臂撑于身后,慵懒望过去:“现在反悔,还有时间。”
向南珺向来情绪稳定,唯独面对余回不识何为激将法。他将新抽出的内裤在掌心攥紧,头也不回冲入浴室:“谁反悔谁是狗啊!”
速度极快,却还是让余回一句话不小心趁虚而入:“识不识怎么搞啊,如果不会,余老师教你?”
关至只余一条缝隙的浴室大门倏然顿住。明白过来余回在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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