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文莞尔,回道:“知我们阿宁好劲,要以车手身份重返赛场,所以我早就叫人改了两架车,等过好长段时间,我都差点忘记,到今日先话我取来,这不是凑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不给梁少睇一眼?”
梁天宁敷衍一眼扫过,又敷衍道:“黎少找人改车,当然不会出错。”
这话似乎正中黎耀文下怀:“既然这架车可以入到专业车手的眼,择日不如撞日,梁少选一部,让我也坐次副驾,睇下世界级车手的水平开次眼喇。错过这次,恐怕就没机会,我好珍惜的。”
向南珺隐在门后,借月光看一眼腕表,已快至午夜。
不讲食饭,酒都已过三巡,此时前来,摆明不为饮食,只为寻欢。
梁天宁面露难色:“可惜。黎少不早讲,我今晚都饮过酒,不好再赛车。”
“不紧要,”黎耀文似是有备而来,“今夜翠枝山交通管制,既无人查酒后驾车,亦无有其他人同你抢这条宽阔山路。整座山都是你的,任凭你开。怎么样,我心够不够诚?”
为了这场体验管制整条山路,而至于酒后驾车,似乎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诚不诚?
够诚,搭上自己条命也要玩,当然够诚。
梁天宁曾说黎耀文够疯,向南珺如今终于亲眼见识到。
话讲到这般地步,梁天宁骑虎难下,只得庆幸还好这晚只饮过低度干红。Manda酒瘾大过他,大多好酒都落了她的胃。
“这架吧。”梁天宁伸手挑下余回指尖车匙,“我去换身衫就来,黎少稍等我下。”
黎耀文并不介意:“好,会所我就不进喇,这里等你。”
梁天宁转身离去。余回同黎耀文点过头示意,也进入室内。
剩下的人三三两两散去,不剩几人了,向南珺也转身离开。
“这样好的机会,向少不一起咩?”身后响起黎耀文慵懒嗓音,向南珺脚步顿住,却不等他开口,黎耀文又道,“啊——是我忘记,向少同梁少本就交情好好。这样的机会自然是多,就不用非要像我这样,一定今晚不可。”
向南珺皱眉,转身:“黎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黎少不要误会我。我只是好奇向少是不是只中意别人的东西,赛车副驾坐久了会腻,朋友也一定要交别人的才好?”
黎耀文点一支雪茄,夹在指间,却也不抽:“如果向少中意的是女仔,是不是Manda都会成为最合你心意那个?”
向南珺怔然。黎耀文不仅知他性向,甚至早发觉他主动靠近余回。
但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他会同黎耀文低头认错?
白日发梦。
没可能。
“那就辛苦黎少睇好自己的‘朋友’,不要叫我抢去。”
讲完转头、迈步,潇洒离开。他从未在黎耀文面前这样硬气过。
别说是他,就算在港市从头数到尾,他都是头一个。
他才不怕被人看透,更不愿自己的感情都要夹住尾巴,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他几步追至余回身边。进入黎耀文视线盲区,余回的脚步放慢许多,似是专等他追来:“怎么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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