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宁头埋低:“是。”
“你怎么想?”向南珺问。
“我还不知...”话说轻了,刚刚在卫生间里,梁天宁给出的回应是绝不愿意。
所以向南珺觉得此时的话讲得有些助纣为虐,推梁天宁入火坑,却还是讲:“你知不知道,你同Charles返来那刻,我睇见你,你笑得好开心。完全没有一点点你讲那种‘空壳’的模样。”
“所以你在劝我同他去?”梁天宁露出些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不知道他...”
向南珺等着下文,却迟迟等不来他再发声。
“你不愿讲,就等你几时愿意了,再同我讲。”向南珺双臂搭于天台栏杆,“我只是希望你开心。阿宁,你自细就没有现在这样难过过。我这样劝你当然有私心,我不想你之后睇见你长大的地方,都想起Manda这段不开心的回忆。”
梁天宁却沉默许久,望住维港灯光,对他猜测七八分的事不肯不提:“阿珺。都十二月,紧接就是复活节、圣诞节、跨年夜。这世界上许多地方都要开始落雪,港市没雪可睇,后来又走过好多地方去比赛,冰雪赛道都跑过好多,却从未有机会安安静静睇过一次落雪。”
向南珺却笑,意有所指:“你身在港市,当然没得睇。想睇雪,要先到有可能落雪的地方去喇。”
“这么多年,没睇过也早习惯,离开一样会不舍得。”梁天宁顿一顿,又讲,“况且,能睇到雪的地方,你怎么知道就一定好过港市。”
“但不离开,就永无新风景睇喇。就好似当年我不离家出走,怎么会遇到余回;我不向我爸妥协到港市来念书,又如何同余回重逢?看似是你在做选择,其实都是最好的选择在主动靠近你。”
向南珺劝不似劝,话说尽还是只剩一句道歉:“对不住,关于Manda的事...未早话你知。”
梁天宁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我知你好心喇,没想过要怪你,你不要一副委屈表情睇我。”
向南珺笑笑,两人间安静不过两秒,口袋中电话收入一条讯息。
他点开,是曾受他委托查询余回往事的大陆朋友,发来补充信息。
浏览完完整邮件,向南珺眉头蹙紧。
“发生什么事?”
犹豫过几秒,他将电话递至梁天宁面前。
梁天宁阅毕,双眼睁大。邮件中信息量过载,刚刚忧心的各种事亦要向后排:“余回同黎耀文,他们...”
向南珺双手在栏杆上缓缓收紧。
【作者有话说】
动情越真,伤得越深嗷。谨记,谨记。
记住我们向老师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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