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先前躲起来食过的粉终于发力,他面上都不见畏惧神色,完完全全似换了个人,当着黎婧姗的面摸出支卷过大麻的雪茄,用火机点住,深吸一口,一瞬间烟雾缭绕。
船上除他无人同这东西接触,只觉出他的雪茄燃出的气味香甜,却不知那其实根本不是普通烟丝该有的味道。向南珺同余回默契,两人皆在第一时间后退几步,闭住口鼻。
眨眼功夫,一支雪茄几口被黎耀文吸入大半。他早失了理智,忘记自己才是案底累累,自身难保,竟还能从口中搬出警署唬人。
“好啊,”向南珺笑道,“到时一起睇下,我们之中究竟是谁先从收押所走出。”
讲完才同黎婧姗与简德明对峙:“你们知不知他吸的是大麻,不是雪茄?”
二位上位者显然不信他所讲。
“他吸毒不知,非法飙车不知,轻贱别个、将人玩至没命,你们都一概不知。”向南珺轻哼一声,“你们为人父母,究竟知道什么?”
“你收声!我DaddyMommy一个字都不会信!”
黎耀文受到这三言两语的刺激,再度被大麻操控,举起手中的枪,食指置于扳机之上,对准二人,似在自言自语:“三艘救生艇,如果除掉他们,我们一家不就都安全了?痴线才陪同他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选择题啊!”
紧要关头,为人母与为人父的想法亦不同。
简德明喊:“阿文,你不要开枪啊,毕竟他、他一样是我个仔...”
黎婧姗道:“阿文!船上有监控,你非法持枪出了事,同警署那边不好交代!把枪放下!”
枪声响起那刻,向南珺知自己做了登船后最错的决定。一人吸毒上头,还同他讲什么道理。与他父母理论更是痴心妄想,上帝耶和华都回天乏术。
他只看到余回朝他飞扑过来,快成一道残影,手中引爆器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头也不回落入海中。
余回身着白衫,腹部的血洇出来,将向南珺的视野都洇湿。他的视线越过余回倏然矮下一截的肩头,睇见黎耀文站在他们身后,枪管中溢出的烟都未及散尽。
他一手持枪,而另只手夹住雪茄,因危机解除,咧嘴笑出声来。
而后他对准余回暴露的脊背,再次将枪举起。
向南珺瞳孔都放大,用尽全身力气,却无法撼动余回分毫。余回似一座大山将他挡住,忍痛不肯挪动半步,视线望下来,下给他一道无声却严肃的命令。
那一瞬,他听到自己喊余回的名字都嘶哑。
黎婧姗终于失声尖叫,同简德明闪至黎耀文面前,将他手臂扑至一边。第二次扣下的扳机因这二人成为一枪空响,化作海面上凭空激起的水花。
从甲板上翻身跌落,向南珺始终被紧紧护在怀里。他仰面望住头顶的天空,怔然望住一架正在盘旋的私人直升机。
他无暇再思考。
新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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