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宁却似话未过脑,脱口而出:“讲笑,他是腹部中弹,这才过了多久,恐怕都还未能下床,怎么可能又去进行什么复仇计划?”
话说至此依旧未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向南珺忧心余回又有坐监可能,还安慰道:“你就心放回肚里去,是黎耀文恶事做尽,实在该死——就是意外,不会是余回谋划。”
“你怎么知道他腹部中弹,又怎么知道他尚未能下床?”向南珺转头望住梁天宁,眉心轻皱,疑虑道,“那日你并未在船上,我也从不曾同你讲起他伤在何处。”
梁天宁表情僵在面上。
“你其实知道余回真正下落,是不是?”梁天宁脸色变换,向南珺愈发确认,“你无需话我他在哪里,或许你有难言之隐,我亦不愿为难你,阿宁。你只要话我知,余回他现在好不好。”
梁天宁收好最后一件东西,将行李推至床边,坐下。他不敢看向南珺眼睛,只垂着头,静默许久。
向南珺亦不催,耐心等他开口。
“其实瞒住你,我都好辛苦,你知我最不会扯谎。”梁天宁突地抬头,坦白道,“是Charles救起你们,但只同意将你交给我。当时余回伤重,Charles有能力治好他,我未多想,就没再坚持。但我都不知他带余回去哪处养伤。我只能向你保证,以他的条件,余回一定不会有事,也不会被亏待。”
哦,原来是那日空中盘旋的直升机。
向南珺总想起Charles望向梁天宁时的眼神,有他说不出的怪异,令人生寒。
但同Charles独处,类似感觉又烟消云散,让人误以为是自己错觉。
他只能试探问:“Charles为什么不同你讲他同余回的地址?”
“他...”梁天宁欲言又止,“我同他有未调和的矛盾。”
“他这样做,同绑架有什么分别?”
知余回安全已不易,终归还是急切想见他一面,向南珺语气有些起伏。
梁天宁却听进心里,愣住两秒,而后才讲:“将你二人牵扯进我们的私人恩怨,是Charles做错;我未及时同你讲明,我一样有错。我为他,也为我自己,同你道歉。”
即便明知余回绝不会任人宰割,同他待在一起的也是熟人,说到底是被Charles阻住才无法能够同余回见面,说心中无不满才是假。
对梁天宁讲这样的话是他失控。
“只是阿珺...”梁天宁的声音愈发低下去,甚至掺几分颤音,“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不向因为我而阻住你同余回见面,我...我会同他讲...”
向南珺突地生出种莫名的共情。梁天宁的情绪,似他偶尔同余回间交互生出隐隐心痛的情愫。
他摇摇头,抚上梁天宁肩膀:“是我不好,情绪激动害你受惊。我一样不希望你为了我牺牲自己。那样顾此失彼,其实无人受益。”
“但你同余回...”
“我从未忧心过我同他的感情,他若要见我,有一千种方法——”向南珺移开视线,望住窗台上因室温而始终盛放的盆栽,语气好似突地就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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