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多天不见天光,眼睛潮湿又深邃。
盛星河冷着脸,气定神闲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凄惨表情。
死神的镰刀锻造成铁链,金属的蛇,冷淋淋地缠在脚踝上,蔓延出来,一直延伸到床腿。
盛星河:“为什么不吃晚饭?”
“……”
盛星河:“又来装可怜那套”
“……”
盛星河:“几年过去了闻亦你的手段怎么一点都没长进?”
“……”
闻亦一直不说话,盛星河看着他,突然问:“你知道性.xian.抑制剂吗?”
他的指尖在闻亦脸上游走,声音轻柔,说的内容却很吓人。
闻亦浑身一僵,缓缓抬起眼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很大,呼吸都不敢出声。
“也叫药物.祛.势。”盛星河的手来到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声音:“闻亦,你自己选。是想每天像这样被关在屋里?还是吃药”
“……”
闻亦终于沉默不下去了,问他:“盛星河,你真的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盛星河声音很冷:“我没直接把你废了,都是在克制了。”
闻亦怔在那里,然后闭眼,自暴自弃开口:“那你废吧。”
“……”
盛星河嘴角抽了抽。
闻亦又蓦地睁开眼看着盛星河,拿出近乎豪迈的气势大吼:“去拿刀啊,来割啊,你不废了我你是孙子!”
盛星河被他这话激得脸都扭曲了,看着他没说话。
两人对峙了几分钟,盛星河突然站起来走出卧室,然后又很快返回,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一个外文标签的药瓶。
闻亦没想到他来真的,瞬间就僵住了,从床上跳下来就要跑。脚刚沾到地毯就被盛星河推了回去,再次倒在床上。
他倒在床上之后就动不了了,看着盛星河那双满是阴鸷情绪的眼睛,吞了吞口水。
时隔两年,盛星河彻底长开了,体魄比那时候更健壮有力,单手就能摁得他起不来。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最后,闻亦觉得盛星河应该也是不想见血,他把刀丢开,从药瓶里取出两颗药,不顾闻亦的挣扎和反对,强势地将药塞进他嘴里,又拿起床头柜的水杯灌了下去。
闻亦一脸惊恐地挣扎,还是不小心把药片吞了下去,然后他就推开盛星河,拖着脚上哗啦作响的铁链,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进了浴室,抠着嗓子,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他刚吐完,盛星河就走了进来,冷酷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浴室拖了出来甩在床上,再次拿出两片药逼他吞下去。
……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有对视,甚至没有除了必要之外的肢体接触,对抗之间仿佛不共戴天的仇敌。
盛星河眼中迸出不满的情绪,灵魂之间滋生仇恨。
窗外的海鸟似乎变异成了夜莺,声声哀啼在夜色中被汹涌的海浪淹没。
夜莺啼血,声声凄厉。
夜莺被海浪追逐得筋疲力尽,偶尔停下来歇息,辗转几个轻音,又突兀地以尖利溃散的音符起势。
夜啼之声如变幻莫测的大海般千变万化,高音、低吟、长鸣、颤音,涌泉般的音阶不断起伏。
最后,夜莺啼血般发出一声永诀,拉长的音调延续了一会儿,又变成抽泣。
又过了许久。
闻亦扯着沙哑的嗓子:“小星星……”
他们两个都明白,闻亦用这个称呼叫他,基本就等于是在求饶了。
夜还很长,求饶尚早。
利箭刺穿了夜莺的胸膛,夜莺再次被迫嘶鸣,在奄奄一息地啼出最后一口血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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