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盛星河这种情况,闻亦觉得他还是世故一点吧,不然会活得很辛苦。
春天快结束了啊。
闻亦叹了口气,看着盛星河,目光软了又软:“等你从潭城回来,拿了奖金再请我吃饭吧。”
盛星河愣了下:“你知道我要去潭城。”
他以为闻风集团这么大一摊子,闻亦不会特别关注到一家医药公司的一个市场部的一个项目。
闻亦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哎卧槽,这种好事能落到那个佘处头上,你以为是谁安排的?”
盛星河很惊讶:“你安排的?”
闻亦更惊讶:“你以为呢?不然我为什么今天叫你出来,因为我接下来得有一个月都见不着你啦。”
盛星河想,叫他出来是因为这个?
闻亦:“你很想早点还清我的钱对不对?”
然后又亲昵地撞了撞他:“这次奖金够多,你家闻总变着法给你送钱呢,大傻子。”
盛星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很复杂,那是一种迷路了的神情,是聪明人看到难解之题时,会出现的加倍的重视和谨慎。
按正常逻辑来说,闻亦既然对他怀有那种心思,难道不是自己欠着他钱对他更有利吗?
这种感觉很可笑,刚还在义正言辞声明自己不是乞丐的人,突然发现施舍其实早就被喂到嘴里了。
盛星河又没办法拒绝,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受惠的事,佘处高兴成那样……
闻亦叹了口气,用很真诚的语气说:“盛星河,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没那么差对吧?我喜欢谁,就愿意在谁身上花心思,你看今天的小画家,他就比你知道好歹。”
这话让盛星河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摇摇头,说:“博爱到了极致,就会翻转成淡漠。”
“闻总,真诚的喜欢不是这样的,不会同时喜欢好多人,不会同时为好多人花心思。”
这样的喜欢比什么都廉价。
闻亦皱眉,很认真地反驳他:“这话我可不同意啊,我怎么不真诚?我是真心希望我的每一个小宝贝都能幸福。”
盛星河:“……”
好个“每一个”,灵性。
闻亦又说:“真的东西又不会因为它被分成了很多份就变成假的,你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公平。”
盛星河吐了口气,没法再说什么了。
感觉有堵墙,说不通。
闻亦:“比如小画家,我明明可以只砸钱的,但是你看我费了多少心思让他高兴,因为我从不强迫人。”
他弯着腰凑近盛星河,有些不高兴,抱怨道:“但是盛星河,你也让我等太久了吧。”
盛星河嫌他离得近,往后退了退,皱眉道:“我没让你等。”
更何况是这种等,睡着别的“宝贝”等。
闻亦真是搞笑。
他猛地一退,闻亦晃了两晃才站稳,问:“怎么样?”
笑着举起自己的手:“不是喜欢我的手嘛?跟了我,天天都让你摸。”
盛星河看了眼他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烫着了似的迅速撇开视线,然后他又看向闻亦的眼睛。
那样一双眼睛看着你,像是要承诺你一场奇遇。
盛星河的心在那一刻踮起了脚尖。
像在流利的演讲中卡壳,盛星河突然想起洗手间那个男孩儿的哭,还有刚才夏丹青的笑,以及覃月的顺服。
哭、笑、顺服,让闻亦乐此不疲的排列组合游戏,是他卖弄调情技巧的结果。
盛星河看着眼前的闻亦,凉薄冷漠的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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