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丘看着他,很认真很慎重地说:“不,我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就是你妈妈的妈妈。”
盛星河嘁了一声。
连丘:“男人身边缺不了人,等你再大一点,或者站到我这个位置就知道了。”
盛星河抬了抬眉毛,用表情表示不赞成。
连丘沉默片刻:“孩子,你到我这里来吧。跟着我,以后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盛星河:“你不是有很多孩子吗?最小的那个比我都小。”
连丘被他那双澄澈的眼睛一看,居然感觉有点臊,最小的儿子是他五十多岁那年有的。
他说:“我说了,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只有她的后代才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
盛星河不能理解连丘这个人,既然对原配这么一往情深,为什么还接连找那么多情妇,又在她死后不停和别人生孩子,还生那么多。
他这么问连丘。
连丘沉默了片刻,说:“你真的是连漪的儿子,她当年也是这么质问我。我不为自己辩解,当年我没能说服她,现在我也不认为能说服你。”
他脸上病容明显,表情看起来很诚恳:“就当我做错了吧,当我要弥补。你来我这来吧,我能给你的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世界。”
盛星河摇头:“我不去你那里。”
连丘很惊讶,语气甚至有点焦急:“为什么?你知道船王意味着什么吗?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你可能没什么概念,我谦虚点这么跟你说吧,你爷爷我,富可敌国。”
盛星河看起来对他的富可敌国没兴趣,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家里的人际关系太乱。我从小到大的家只有我和爸妈三个人,受不了别的家庭模式。”
他接受的是新思想教育,连丘那种家庭情况,他只是想想都别扭,本能地排斥。
连丘又问:“你是害怕吗?”
盛星河也不否认这一点,指出:“利益争夺厉害的大家族水太深,说是龙潭虎穴也不夸张。”
他这种对家族斗争毫无经验,又没有靠山的人,过去简直是送人头。
连丘看了他一会儿,眼中赞赏越浓。
他毫不掩饰对盛星河的欣赏,除了身为连漪儿子的滤镜,盛星河本人的性格也很对他的脾气。
这孩子不卑不亢,聪明理智,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庞大机遇冲昏头脑,也不曾露出丑陋的贪婪之相。坚强却不莽撞,谦虚还不卑微。
连丘怎么看怎么满意。说:“我既然让你来,当然就不会让你有事。只要有我在,他们翻不出一点浪。”
他话里有掌权几十年的人才有的底气。
在连家,连丘是绝对的独裁者,他昏迷数月,几房的人为了家产和后事争来争去,惹出不少闹剧。可他一醒,哪怕人还下不了床,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连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就风平浪静了。
得到了他这样的承诺,盛星河仍然拒绝。
连丘这就不能理解了,问:“我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盛星河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盛星河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对连丘说:“今天就先这样吧。”
然后不等连丘说话,就中断了视频通讯。
电话是闻亦打来的,他让盛星河来他住的森公馆,说自己在地下停车场等他。
地下停车场
盛星河觉得有些奇怪,不等他再问,闻亦就挂了电话。
闻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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