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远后,刘助理长吐一口气,双手又是合十,又是划十字,在心里默默祈祷。
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人拎着一个礼盒过来,说是闻总要的东西。刘助理把东西收了,然后送到闻亦办公室。
办公室里,闻亦和白景两人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喝茶,刘助理听到他们谈话。
白景:“你这些天都住那个盛星河家里吗?”
闻亦嗯了一声。
白景:“他对你是真好啊,照顾你这么久。”
闻亦嗐了一声:“他年轻,对我就是一时新鲜,看我什么都好的那个劲儿还没过。”
“未必吧。”白景提起茶壶给闻亦和自己添茶,说:“年轻人的感情很纯粹,烧起来就是野火燎原。”
闻亦语气还是他惯有的玩世不恭:“他才二十出头,说的话能当真吗?”
刘助理把手里的礼盒递给闻亦:“闻总,你说的是这个吗?”
闻亦接过来看了一眼,说:“嗯,就是这个。”
刘助理把东西交了还不出去,眼睛频频往墙边那个大鱼缸看。
闻亦抬头扫了他一眼,刘助理连忙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办公室。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白景从办公室出来,乘电梯走了。
闻亦多待了一会儿,出来时手里拎着那个礼盒,看样子要出去。路过刘助理的工位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刘助理的心立刻就提起来了,紧张地僵在那里,不敢抬头。
闻亦啧了一声:“你娇羞个什么劲?抬起头来。”
刘助理抬起头:“陛下。”
闻亦:“朕问你,鱼缸里的鱼为什么少了一条”
刘助理不敢说话。
闻亦:“说话。”
刘助理声若蚊蝇:“昨天,又死了一条。”
闻亦沉默:“刘儿,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刘助理连忙开始输出早准备好的话术:“闻总,古人云: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几天风雨大作,那条鱼肯定是化龙去了。它留下的龙气祥瑞,一定能保着咱们公司一飞冲天!”
闻亦目瞪口呆,半晌后才说:“你还是刘助理吗?马屁精附身了?”
刘助理都快哭了。
前些天鱼送过来的时候,是他负责签收的,送货单上的价格他都看了。闻总没夸张,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真买不起一个鱼头。
闻亦毫不怜香惜玉,用手指点着他的桌子,威胁道:“再死一条,你就进鱼缸给我当鱼,知道了没?”
刘助理忙不迭点头,保证,然后问:“闻总,你干什么去?”
闻亦:“我去拆石膏。”
刘助理:“我陪你去吧。”
闻亦摆摆手拒绝了。
直到闻亦进了电梯,刘助理还哭丧着脸,他明明也是按照要求喂的,不知道为什么鱼要死,这让他也不禁迷信起来,想到那些凶兆说。
连漪转院后,盛星河每天忙到飞起,因为术前检查的项目很多。他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奔波,手里拿着各种单子,找各种人。
尽管已经做了决定,内心还是忐忑。像面对一个不知是生还是熟的瓜,盛星河拿着刀,不知道一刀下去会切出什么瓤。
妈妈要么醒过来,要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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