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不明所以,跟在两人身后。
盛星河在前面步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看背影都能看出怒火。这架势让闻亦莫名有些发怵,想把手抽回来,试了两下都没能成功。
转眼间就到了洗手间门口,盛星河丢下一句:“都不准进来!”
然后凶悍地抬腿一脚把门踹开,动作粗暴地拽着闻亦进去,又嘭得一声甩上门。
洗手间空无一人,盛星河直接蛮横地把闻亦怼到墙上,又盯着领带一言不发。
闻亦呼吸放慢,想要看清盛星河眼底的情绪,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浓黑的睫毛把盛星河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片阴影。
过了有快一分钟的时间,也许更久,安静和紧张让闻亦丧失了对时间的感受力。
盛星河突然抬手,伸向他的领口。
闻亦一动不动,喉结滚动,呼吸乱了。
盛星河先是把领带从闻亦的外套里挑了出来,然后拨开他的领口,把领带扯松,扯得很用力。
闻亦感觉后脖子都被勒得疼,这才抬手挡住他:“干什么?”
盛星河置若未闻,用一只手控住他的两个手腕固定在头顶,上身死死压制住他。然后不理会闻亦激烈的反抗,硬生生用力把那条领带扯了下来。
闻亦终于挣脱了手腕上的禁锢,着急地伸手想把领带抢回来。
“我的!”
盛星河用力推开他,让他后背又重重撞回墙上。
闻亦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似乎也磕了一下,没忍住哼了一声。
盛星河抬手展示着手上的领带,说:“闻亦,你今天真的不该系这条领带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闻亦是想通过这条领带唤起自己的回忆,让自己心软,那他只能说闻亦这种做法真的蠢透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如何从不多的生活费里节省出几千块钱,只因为想送闻亦一件看起来像样的礼物,天知道这条领带他挑了多久。
可那天他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去,撞见的却是闻亦和宝贝鬼混在一起的情景。
而闻亦,偏偏在现在故意系上这条领带,不管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对盛星河来说,都只能看到恶意的利用和羞辱。
闻亦显然在他的提醒下想起了两年前,盛星河送自己这条领带时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愧意,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盛星河五官太立体,浓颜的凌厉长相,表现强势的时候会显得攻击性很强。
此时他冷着脸,眉宇间尽是阴沉,说:“上次穿成那样勾引我,这次又故意系这条领带。你为了让我放弃收购还真是煞费苦心,是不是除了这种事你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闻亦背靠着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盛星河又说:“可是怎么办?我越是想起以前,就越是讨厌你。”
闻亦脸色白了又白,这些话无疑再次对应了一周前,盛星河在酒店房间说的那句“你也觉得喜欢过你是件耻辱的事吗?”
其实盛星河对他们的过去并不全是抗拒,他必须得承认,也牢记着闻亦对他好的那些时刻。他真正抗拒、厌恶、憎恨的,是闻亦像现在这样,利用那些回忆。
闻亦再次伸手,试图将领带抢回来,没成功,只能说:”我不是为了那个才系它的。”
盛星河眼睛沉静如星,又凝着让人心悸的寒冰,冷笑:“那还能是为什么?哦,你那么多领带,今天偏偏碰巧不小心挑到了这条最不值钱的?”
“还是说,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我走了之后你突然又发现自己喜欢上我了?所以一直留着它,又故意系着它来见我。”
闻亦张了张嘴,眼睛如熄灭了什么似的黯淡下去。隔了两秒,他不放弃地又伸手想抢回领带,但他动作迟缓,远不如盛星河反应迅速。
盛星河没有让他把领带抢回,反而是将他推开撞回墙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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