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了,两人静静听着外面的雨落声。
很快,陈宁把车胎换好回来了。
闻亦礼貌地跟两人道了谢,拿着伞下车。
盛星河透过车窗看着闻亦走到他自己的车前,开车门,上车,收伞,关门,启动,掉头。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没数到十,闻亦的车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陈宁撑着方向盘,也一直在观察,又等了几分钟,他下车走过去打开闻亦的车门后,然后迅速后退了几米远,让里面的空气流动挥发。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探身进后排,把刚才放到后车座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小型医用麻醉机,内置空气泵和电子挥发器,只需根据内部算法输入浓度和体重两个参数,计算好剂量后,就可以迅速发挥效果。
盛星河这才从车上下来,毫不在意地将锃亮的皮鞋踩在泥泞的地上,他走过去,透过车窗看着车上已经昏迷过去的闻亦。
他把闻亦从车里抱出来,回到自己车上,让陈宁在外面等着。
盛星河把闻亦放到后排,关上车门车窗,车内空间很大。他打下座椅让闻亦躺着,自己从旁边拎出一个医药箱,又给他注射了体内麻醉剂。
密闭的车厢自成一个小世界,做完这一切,盛星河就坐在旁边,用手支着脸,看着闻亦。
闻亦眼睛紧闭的样子看起来很乖,眉头微蹙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微笑唇还翘着,这就导致他的表情给人一种微妙的割裂感。
盛星河抬手轻轻在他脸流连,把玩珍宝般小心翼翼,抚摸自己身体一部分般天经地义。
指尖的轨迹在官能的带领下随心所欲,掠过发丝、耳后,来到脖颈,最后终点落在鼻尖上的小痣。
盛星河看着他,一只眼睛里燃着爱,一只眼睛里浸着恨。
闻亦,让人上瘾的毒,扎人心肺的刺。
摸了一会儿,他的手来到闻亦的领口,开始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
终于把扣子全部解开,盛星河把他的衬衣脱掉,闻亦的上身便光裸了。柔润瓷白的皮肤,结实不失柔韧的躯体,久违的触感。
盛星河附身亲吻他,这一刻,不言而明。
所有的爱和恨,都被欲中和了。
闻亦被他搂在怀里,头和手臂都无力地垂着,整个人完全无意识,无意识的乖巧。
盛星河知道闻亦现在睡得很沉,沉到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醒过来。不会抵抗,只能承受。
然而他只是将闻亦揽进怀里,对待珍爱的洋娃娃般。
没有淫念,没有颤喘,没有亵弄。
盛星河只是贴近他,觉得自己在被治疗,被超度。
车窗被拉下了遮光帘,透不进一丝光。外面下着雨,在这安静的一隅,盛星河没忍住掉了滴眼泪。
陈宁在车外,被雨后肆虐的秋蚊子咬得一身包。
盛星河抱着闻亦,吸猫似的吸了半个多小时才吸够。
然后他放开闻亦,打开旁边的医药箱,取出一副乳胶手套,又拿出一把手术刀。
他将刀尖搁在闻亦的手臂内侧位置,毫不迟疑地划了下去,鲜血立刻涌出。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陈宁才把盛星河从车里等出来。只见他脱下手上沾血的手套,团了团收好,然后把一个装满了血的血袋交给陈宁:“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做。”
“好的。”陈宁接过尚且温热的血袋,视线越过盛星河望后面车内看了一眼。
闻亦还在昏迷中,衬衣被脱了下来又盖在身上,只露出一点裸着的肩膀。
因为失血,他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手臂上缠了一圈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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