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是不是对你态度又好了?“
闻亦没说话,低头默默吃饭,看起来是又怂了。
盛星河几乎每天都来,时间不定,来了就怼人,时常把闻亦气得半死。
这天一直到吃完晚饭,都没看到他。闻亦发了会儿呆,就躺下睡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黑黑的,窗外海面上的月光极亮。他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夜间海景。
“你醒了?“
突然有人出声。
闻亦怔了下,朝墙边的椅子上看去,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盛星河的轮廓慢慢显现出来,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儿。
闻亦没说话,再次转头看向窗外,看着海上生明月的情景,他突然开口:“盛星河,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不然为什么喝醉后跑过来,不开灯,也不叫醒他,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
什么样的人会做这种事呢?
屋里安静了几秒,突然啪得一声,灯被摁亮,闻亦被强光一照,闭眼把脸转向一旁。
再睁眼,盛星河已经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问:“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喜欢你?”
压迫感太强,闻亦往后靠着墙,墙壁的冰凉感很快就侵上后背,他看着盛星河微微失神。
盛星河又问:“你又有哪里值得我喜欢?你的虚伪、冷漠、淫荡、自私、没有责任心吗”
闻亦嘴唇紧抿,半晌后才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之前费这么大劲跟我作对,现在又费这么大劲把我弄过来,真的只是为了闻风?”
“费劲”盛星河忍不住失笑的表情讽刺十足,说:“我下指令,手下干活,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费劲了?”
想想确实是这样,闻亦无话可说。
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闻亦终于觉得那点血被养回来了。盛星河把他从医院带走,去了他住的地方。
盛星河的住宅就是他过来后,连丘给他新建的,就在竖琴的尖尖上,和别的建筑距离很远,三面都是海。
进屋后,盛星河带他去了二楼,说:“你睡我屋。”
闻亦转头看着他。
盛星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推开卧室门。
他在自己的卧室角落给闻亦支了张小床,只有1.2米的那种单人床,指了指说:“你睡这里。”
然后就用铁链把闻亦的脚铐在了床脚上,闻亦没反抗,主要是打不过,也跑不掉。
刚弄好,盛星河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出去接电话,顺便把门也给锁了。
那时他把闻亦带回竖琴岛,让陈宁留在了南洲,帮他处理一些事,其中就包括闻亦母亲的。
自己把闻亦弄过来,不能不考虑他母亲的事。他让陈宁去查一下,好暗中照料。
当然,这些他是不可能告诉闻亦的。
不过奇怪的是,闻亦醒来这么多天,居然也不提。
陈宁在电话告诉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少爷,闻总母亲已经过世了。”
盛星河闻言愣住:“过世?什么时候?”
陈宁:“差不多一年前,比闻勤生早差不多半个月过世的。”
盛星河没说话,慢慢在走廊的软椅上坐下。过世了,难怪这些天闻亦不着急。
不过盛星河还是觉得奇怪,问陈宁:“为什么没人提呢?”
陈宁:“据我这些天的了解,他母亲生前就从不露面,跟隐形似的。我估计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她还活着,所以去世也没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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