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抬头看着他,眼中悲怆和恐惧并行,他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一股寒意。像是预感带来的身体反应,脚踝甚至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盛星河也看向他的脚踝,被铁链磨出的红印还很明显。自己昨晚就是因为心疼,才解了他的镣铐,让他有机会逃走。
结果闻亦就这么回报自己的心软,真的,应该给他一点教训。
盛星河把他拉到床上,捡起脚铐给他重新戴上。
闻亦没有反抗,甚至主动地把脚伸进去,试图用配合来消减盛星河的怒气。
可是盛星河已经不吃这一套了,全是装的。
把闻亦铐好之后,盛星河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
闻亦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瞬间僵住,然后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他。
盛星河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一言不发地朝闻亦走来。
闻亦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吞了吞口水,问:“你要杀我?”
盛星河已经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地睥着他,说:“我不杀你,我只是让你长点记性。”
……
闻亦战栗地啜泣着,整个人狼狈不堪,眼睛红得吓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尖叫已经不受控制地窜出喉咙。
盛星河皱眉:“别动,你不怕走火吗?”
闻亦听了这话直接崩溃,不敢再挣扎。
他浑身僵硬着可又在颤抖,眼睛看着天花板,脸上不停淌着泪。泪珠不是成颗,而是成串地往下掉。
盛星河缓慢地转动手腕,让闻亦感受那个东西让人崩溃的存在感。
闻亦连呼吸都是颤的,他想忍住眼泪,却哭得更凶,哆哆嗦嗦挤出一句:“盛、盛星河,你疯了……”
难堪、屈辱,还有惊人的恐惧,闻亦从没想过,这几种暴烈的情绪,居然能通过一件事就让人如此彻底地感受到。
盛星河握枪的手又动了一下。
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被如此不堪又可怕的方式侵略,引起了尖锐的恐惧,闻亦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冲出,几乎破了音。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眼泪掉得更密。
他仰着头,呼吸急促且凌乱,说:“你直接杀了我吧。”
盛星河:“我不会杀你。”
闻亦绝望地抽噎了一下,睁大双眼,喃喃道:“杀了我,闻风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用这样,这样关着我了。”
盛星河蹙眉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些不忍。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说有事跟盛星河禀报。盛星河回应了一句,又转头看向闻亦,那张泪淋淋的脸,红得不像话的眼睛。
盛星河冷哼一声,把枪抽了出来。
抽离的瞬间,闻亦短促又狼狈地哽了一声。
盛星河把枪丢到一旁,起身开门出去了。
他离开好一会儿之后,闻亦身体上的冻结反应才逐渐融化,用手撑着慢慢坐起来。
晨光逐渐亮了起来,身体里残余的那种被侵犯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冰凉坚硬的触感似乎还在。
闻亦转头看向那把漆黑的手枪,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种来自盛星河的羞辱和恐吓,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被逼疯的。
耳边隐约能听到盛星河在外面跟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他很快就会回来。
闻亦死死地盯着那把手枪,突然把它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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