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就不自觉开始想象盛星河穿上白大褂的样子,肯定比那个男医生好看得多。
盛星河坚韧、认真、聪明、好学,细心又耐心,就该当医生。
当时盛星河走进来,看到那个医生后表情就很不好看。
他估计盛星河是想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穿白大褂,所以有点低落。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扯些别的转移盛星河的注意力。
结果小狗脾气还怪大的,居然反过来冲他发火。
闻亦说:“他肯定得接着读书啊。他一个医学生,只读完本科怎么够。”
白景:“你都替他打算好了?”
闻亦又没说话。
白景看了眼那个装紫砂壶的礼盒,说:“找这个大师做壶,起码得提前一个半月,你不是一时兴起啊。”
闻亦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啃指甲。
这段时间住在盛星河那里,他在家没事就东翻翻西翻翻,当然,盛星河是同意了的。
这些天里,他翻出了盛星河的同学录,小时候的玩具,画画的蜡笔,竞赛的奖杯,小时候和父母去旅游时拍的照片。
看着盛星河的这些干净又洁白的成长痕迹,闻亦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具体的人。
他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他是一点点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轨迹清晰可循,为人正直可靠。
闻亦想,盛星河是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似乎可以不用担心会被伤害。
而且这个人还这么爱他,天真又蛮勇地爱着他。
白景看了看快被他咬秃的手指甲,又问:“跟院长都说好了?”
闻亦嗯了一声,把指尖从嘴里拿下来,说:“医院招实习生的时间早过了,不好塞人。但我之前打听到他喜欢收集紫砂壶,这个送出去,肯定没问题。”
白景:“盛星河也答应了?你跟他说了没有”
闻亦摇了摇头:“还没完全定下来呢,院长那边搞定了再说吧。我还想让他一边实习一边考研,让医院那边关照一下,他时间上才能自由点,不耽误学习。“
白景:“你自己就决定了?别一头热,回头人家不领情。“
闻亦想了下:“说服他可能是有点麻烦,但是问题不大。“
想到盛星河,闻亦忍不住笑了,跟白景吐槽:“狗脾气,执拗了些,但一直是个知好歹的人。”
而且,如果他们真的……确定了关系,那这种事就是平等关系中的照顾,而不是自上而下的施予。
盛星河自尊心是强,但不是做意气之争的蠢人,他从不排斥成长。又事关他的前程,闻亦觉得他肯定知道怎么选。
白景看了看时间,说:“那正好,我送你过去吧。”
闻亦拒绝:“不用,我还得先把石膏拆了,然后去趟……疗养院。”
白景闻言一顿,看了看他的腿,沉声问:“又去?”
闻亦皱了皱眉,有种害怕催生出的抗拒,说:“一个多月没露面了,该去了。”
白景缓缓吐了口气,说:“你这腿……”
闻亦:“没事儿,我先拆石膏,然后再过去。”
白景把杯子里的茶一口饮尽,站起来:“行,那我先走了。”
闻亦点点头:“回见。”
白景走后,闻亦处理了一点要紧的工作,签了一堆累计的要签字的文件。
途中,他转头看向的落地窗外面,这场雨那么大,空气里全是白茫茫的水气,里面仿佛能游着鱼。
突然,一个雷在天边劈开,闻亦看到了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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