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步行呢?”
男人:“步行要走七八个小时。”
问清楚守林人房子的位置和路线,他们就离开了。
盛星河决定自己步行进山,还不让人跟。陈宁说什么都不同意,盛星河要是出了事,连丘能把他宰了。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盛星河带上对讲机,隔段时间就报告自己的情况和位置,陈宁他们远远跟着,确认他找到地方了,他们再撤。
盛星河走在一片冰雪森林里,脚下是新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四周都是裹着银霜的树木,让人身处其中有种骨净的铮然感。
偶尔有风吹过,冰晶纷纷从树上跌落,犹如瀑布般洒到地面。
想见闻亦的心那么急切,盛星河走得很很快,甚至忍不住跑了起来。没多久,他停下来扶膝剧喘。干冷的空气入肺,突然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看到雪地上的那点嫣红的血迹,盛星河知道自己必须放慢速度了。这里温度太低,冷空气源源不断被吸进来,轻则喉粘膜冻伤,重则冻伤内脏。
如果是后者,那是要命的事。他抬手摁了摁喉咙处,感觉刀割一般疼,应该只是喉粘膜冻伤。
按耐住焦急的心情,他放慢脚步,慢慢走。
他一直从早上走到下午四点多,终于看到了守林人的房子,几间连排小屋,那种板夹泥的老房子,门口堆着满满的柴。
用对讲机和陈宁沟通完,让他们撤离后,盛星河整个人已经精疲力竭,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敲门。
很快,里面有脚步声渐近,门从里面打开了。当时盛星河已经站不直,滑跪到了地上,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惊慌的表情。
屋内。
盛星河捧着热水,小口小口地喝,他在屋里扫了一眼,看到角落的椅子上放着一件名牌加厚登山服,他吐了口气,知道自己找到了。
给他开门的老人就是守林人,姓郭,和妻子一起在这里住了几十年。
郭大爷问他遇到了什么事,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和朋友进山探险,走散了,又迷路,就走到这来了。
屋内中间留了一块地方,围了圈石头,里面烧着柴,发出劈里啪啦的细小爆裂声。正上方从房梁垂下一个钩子,勾着茶壶烧水。
郭奶奶从里间出来,看到盛星河愣了下,简单打完招呼后,转头问郭大爷:“他又出去玩了吗?“
郭大爷:“是啊,我跟他说附近有一个结冰的瀑布,他吃完午饭就去看了。”
郭奶奶笑了下:“真能跑。“
郭大爷:“你懂什么,人家进来采风的,就是要到处跑,到处看。“
郭奶奶往窗外看了眼:“我看风大了。”
郭大爷:“风大了就回来了,他又不傻。”
风越来越大,人果然很快就回来了。
门从外面被推开,映着门外耀眼的雪光,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的很厚,真的很厚,都快成个球了。盛星河觉得把他扔地上,他都能再弹回来。
那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皮草帽子,还戴了口罩。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他脚都跨进来了,看到坐在火堆旁边的盛星河时又顿住。
然后他就保持着一脚在里,一脚在外的姿势定在那里,甚至还慢慢扭转身子,试图在不惊扰人的情况下再退出去。
郭大爷眼尖看见,冲他喊:“小闻回来了。“
那人僵住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郭大爷:“站那干什么?快进来烤火,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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