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捡起来,还没顾得上看,他就被进来的人拽着手拉了起来。
闻亦抬头,表情惊讶:“盛星河你怎么又回来了?”
盛星河戴着帽子,气喘吁吁,嘴角带着血,他看着闻亦,心里五味杂陈,突然拽着他往里间去。进屋后,他把闻亦推到炕上坐下。
闻亦还在意着手里的锅巴,边边上沾了一点灰,他刚要把那一小块掰掉扔了,盛星河的手就伸向了他的裤腰。
!!!
闻亦手里还拿着那块锅巴,只能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裤子。妈的!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我还在吃锅巴,你就要吃我的x巴。
简直莫名其妙,闻亦烦了,怒道:“盛星河!”
盛星河抬起头,血红的眼睛吓了闻亦一跳,他怔愣了下,起身就往外跑。
盛星河追了出去。
闻亦想着往空旷的地方跑,于是跑到屋外大雪地里,手里还拿着那块锅巴。
盛星河很快追了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喘不上气了似的,喉咙像拉风箱一样:“别,别跑……”
听到他快断气了似的声音,闻亦想起盛星河刚从山下步行走上来,整个人都筋疲力尽的,这会儿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于是他又不怎么怕了,停了下来,皱眉问:“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盛星河脑子是真的已经不正常了,精神和体力都紧绷到了极致。本来想等口完,闻亦心情愉快的时候再说的,但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了。
他饿着肚子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腹稿打了一篇又一篇。
真到说的时候却是乱七八糟,颠三倒四,语病又重复。他把当年的一切都说了,全部都说了出来。
两人的信息差终于追齐,变得完全对等。
盛星河说得口干舌燥,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嘴巴却越来越干,只能兀自站在那里,局促地收不了场。
四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变得无比寂静,盛星河终于说无可说,看着闻亦,等待爱的反哺。
闻亦静静听他说完,哦了一声,然后就没说什么了。
反应和盛星河预想中完全不一样,于是他也跟着顿在那,等闻亦再说点什么。
可闻亦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就算现在知道了盛星河当初离开以及后来那么对待自己的原因,闻亦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委屈,也没有释然。
真的,一点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心如古井,毫无波澜。
他只感受到一种更深的无力。
当年他被闻琳琅打晕,没有机会解释,所以让盛星河误会了那笔钱和让他离职的用意,刘助理和黄经理当时对盛星河微妙的态度,被小白误接又掩饰的那个电话。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操控着所有人和事来“助力”,只为了不遗余力地将他们两个分开。
盛星河的误会看起来是那一连串拙劣的巧合促成的,可实际上它那么严丝合缝。
闻亦自己也必须承认,以盛星河当时的处境,这么想一点都不奇怪。他甚至觉得,盛星河的每一个猜想和结论都好他妈的符合自己的人设啊。
他确实会经常在一段关系中突然失联,也确实会用一笔钱代替结束。确实会打个招呼让人来办离职,也确实和这个宝贝上床的时候不介意被另一个宝贝知道。
这种事发生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
唯一能推翻盛星河这些猜测的前提是,盛星河在自己这里是特殊的,他和“宝贝”是不一样的。
可是闻亦又想起自己曾经对盛星河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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