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问他,他却转头去看闻亦。
白景于是也看向闻亦:“你说呢?”
闻亦也知道这事儿最终决定权在自己,想到白景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心里有点无语,没抬头,笑了声:“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
林晓星一听真的要带上自己,又高兴又有点迟疑:“真的要带着我吗?”
白景嗯了一声,让他把身份信息发来,当即就发给助理,让定了明天上午的机票。
聊了好大会儿,终于要准备散的时候,林晓星突然说到自己的行李箱坏了,待会儿得去买个箱子。
白景在旁边跟他唱和,直接说了句:“正好,你闻哥箱子多,让他借一个给你。”
闻亦看了白景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答应了下来。
从餐厅出来,白景自行离开,闻亦则带着林晓星又回了自己的住处。
夕阳西沉,落地窗外是磅礴的橙暮。
进屋后,闻亦拿他当客人招待,问:“要喝点什么?”
林晓星:“有果汁吗?”
闻亦倒了杯果汁,递过去的时候林晓星没接好,直接撒了一身,裤子全湿了。
“……”闻亦看着他没说话。
太套路了。
林晓星赶紧站起来,像是怕把闻亦的沙发弄脏,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闻亦,眼里的惊慌无措恰到好处,小白兔一样惹人怜惜。
闻亦垂眸看了他片刻,把人领到二楼的浴室,指了指衣帽间对他说:“洗完澡直接从这里面挑衣服换,我的行李箱都在最上面那一层,除了那个蓝色的我要用,其他的你都能挑。”
交代完,闻亦就下了一楼,拿出游戏机打发时间。外面天色渐黑,又一个孤独的长夜即将来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亦听到门铃声,他起身走到门口,透过可视猫眼看到盛星河站在外面。
这会儿他没有戴帽子,可能是因为闻亦已经知道,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平心而论,盛星河头发白了之后,帅的程度反而更上一个层次。
然而闻亦看着他的脸和白发,却想起那些深夜时不时打来的,从来没有交谈的电话。
闻亦看了一会儿,打开门。
盛星河看着他,语气很急躁:“你又要躲起来了吗?”
他脸色很难看,可要是仔细探究能发现一丝惴惴不安。订机票的事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他居然就知道了。
闻亦琢磨着,回头得让白景查查身边的人了。
盛星河语速极快地又说:“我不是都不打扰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跑?是因为我总给你打电话吗?那我以后不打就是了。”
他的表情那么焦急,说的话却那么卑微。
孩子一样通红的眼,还有老人一样苍白的发。他的软弱和想哭的冲动,他的孤独和想要被爱的渴望,疯狂和克制在他身上融合。
盛星河,这个天真和狡猾的矛盾体。
闻亦的心脏剧烈地碰撞肋骨,心跳的声音大到他担心盛星河会听到。
盛星河说完就一言不发地看着闻亦。
闻亦沉默片刻,才开口:“去泡温泉,两三天就回来了。”
盛星河愣在那,半晌后哦了一声,看起来挺尴尬的样子,说:“去吧,去散散心。挺好的……”
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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