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吃饭吧,我有事跟你说。”
闻亦找借口推脱:“我已经约了人。”
盛星河那敏感的神经又断了几寸,问:“是林晓星吗?”
闻亦愣了下:“谁?”
盛星河嘴唇紧抿,半晌后:“那次在你家穿着你的衬衣,没穿裤子,跟你一起去泡温泉的。林晓星!”
闻亦哦了一声,表示想起来了,然后说:“你管是谁,跟你说不着。”
盛星河抿唇,语气有点指责:“你以前,你会推掉别人,陪我吃饭的。”
闻亦呵了一声:“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是以前吗?”
盛星河被他轻飘飘的诘问和针砭震出了重影,他脚下没动,但是俯身撑在办公桌上,凑近了,视线直逼闻亦,问:“为什么还说这样的话?你明明就是还喜欢我,不然为什么晚上要用小机器人偷偷看我?”
闻亦不慌不忙,抬起眼皮直视他的眼睛:“盛星河,你还没忘了闻风本来姓闻吧?你是从我这里继承来的,我看的是你吗?我看的是我的不孝子,当爹的看看儿子怎么了?”
盛星河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我今天就把闻风还给你,股权转让合同早就拟好了,是你一直不露面。”
闻亦啧了一声,老想挤兑他:“儿子给爹的是转让吗?那叫孝敬。”
盛星河:“……”
他深吸口气,说:“我倒是想写股权孝敬合同,但是恐怕法律不答应。”
闻亦哼了一声,在老板椅上坐下,屈指敲了敲桌子:“拿来吧。”
跟他以前当闻总对盛助理发号施令时一模一样。
盛星河把合同拿给他,他翻着仔仔细细地看,然后把合同往桌上一扔:“多了吧?”
盛星河:“我把我收购的那些也一起给你了。”
闻亦:“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盛星河哼道:“你都是我爹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以后不都是我的。”
闻亦:“那可不,毕竟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呢,我死了……”
盛星河失声打断他:“别这么说!”
闻亦被他吼得一愣,看着他沉默了半晌,说:“盛星河,我知道你现在看不上这点东西,但是你的就是你的,没有白给我的道理。”
盛星河:“你就当我上缴私房钱,这总行了吧?”
闻亦:“……”
懒得跟他废话,闻亦站起来往外走,说:“别耽误我时间,重新拟一份,弄好了再找我签。”
路过盛星河的时候,闻亦躲恶犬似的,路线以他为圆心画出一个弧,脚步加快想快速通过,却还是被他一把捞住了。
闻亦被他紧紧把掳在怀里,喘气都困难,骂道:“你想勒死我啊?松手!”
盛星河语气简直刁蛮:“不准跟他一起吃饭。”
闻亦挣不开,只能拼命往后勒着自己,拉开距离:“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他努力往外抻,恨不得把自己抻成一根面条从盛星河怀里出溜走。除了被紧紧环着的腰,他的头和脚都尽量地远离盛星河。
盛星河:“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闻亦:“我想吃饭还用你请?老子还没落魄到那个份上呢。松手!”
盛星河:“快说,你想吃什么?”
闻亦眯起眼睛看着他,这狗真的会蹬鼻子上脸,自认为小机器人那事抓着自己尾巴了,现在都敢得寸进尺了。
心里又气又急,闻亦抬脚狠狠踩了一下盛星河的脚。
盛星河疼得嘶了一声,还是不松手。
闻亦用力又踩了好几脚,看得出来盛星河是真疼了,但还是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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