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让自己的助理去取画了。
助理很快就回来,夏丹青接过那幅画,打开给闻亦看,是一副海棠白头翁。
是夏丹青的画里少有的小写意,笔触很精练。
这幅画送得有点没缘由,艺术家的做法有时候会比较古怪。但是闻亦看着那幅画没说话,似乎是能感受夏丹青无声的祝福。
然后他看了眼上面落款,抬头,终于郑重地喊出了那个名字:“夏丹青,谢谢你。”
夏丹青笑了笑,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盛星河走过来,看到闻亦手里的画,问:“这是什么?”
闻亦心情很好:“那个谁,夏丹青送我的,好看吗?是白头翁。”
盛星河看着他:“夏丹青?”
闻亦点点头,嗯了一声:“小画家啊,你不记得了吗?”
盛星河没说话,还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闻亦终于感觉出不对劲了,背后凉飕飕的:“……怎么了?”
盛星河摇头,冷着脸:“没怎么,我们走吧。”
闻亦吞了吞口水,莫名觉得这句我们走吧,其实是我们回去算账吧。
闻亦的气焰和盛星河是此消彼长的,他怂嘛,盛星河一冷着脸他就有点怕了。
果然,回到家一进屋,盛星河就开始算账了。问:“为什么你能记住他名字?之前不是记不住吗?”
闻亦愣了下,然后解释:“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我只记不住宝贝的名字,那他现在不是宝贝了,我记住他的名字很奇怪吗?”
盛星河是真的生气,或者说恐慌。这是第一个吧,第一个除了自己之外,闻亦记住的和他有过关系的人的名字。
危机感排山倒海地朝他浇过来,理智被彻底淹死。
闻亦给他看画:“这是白头翁啊。”
盛星河哪里知道白头翁代表什么意思,他冷着脸问:“哦,什么意思?他是想嘲笑我有白头发吗?”
闻亦:“……卧槽,你这个茬找得好有水平啊。”
盛星河面无表情:“我现在要把这幅画烧了,我就问你行不行?”
闻亦真的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摇头:“不行,这太不尊重人了,艺术家的心血不容践踏。而且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不该成为你吃醋的炮灰。”
“心意!”盛星河更愤怒:“你承认这是心意了?”
闻亦:“……”
他抓了抓头发:“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我不是说那种心意!”
他是真心不喜欢吵架,上前抓住盛星河的手,语气放柔:“事情真的都过去了,盛星河,这幅画没有别的意思,是祝福。这说明我和他都放下了,这样不好吗?”
盛星河质问:“你到底是放下了,还是又拿起来了?为什么现在偏偏又记住他的名字了?”
闻亦:“就是放下了我才记得啊!我要怎么跟你解释?”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下,决定好好组织一下语言。越想越委屈,他现在脑子本来就没以前好使,盛星河还揪着这点小事跟他闹,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盛星河也不催,等着他。
半晌后,闻亦深吸口气,说:“就是人和人之间有那种,无关那种事……你明白吗?我对他不再使用性缘脑,我们之间没有性缘,我彻底把他划分到正常来往的那类人里头了。所以记住他名字了,就是这么回事。”
盛星河:“那林晓星呢?”
闻亦愣了下:“谁?”
盛星河:“覃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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