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已经是覆水难收,再也无法回头了。 当我还远在洛杉矶的时候,父母便为我寻觅了一位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对此我并不意外,这完全是他们二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两家人没有过问子女的意见,在酒楼里预定了一间包厢,让六个人一起吃顿饭。 直到看见那位联姻对象时,我才又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这不是秦理的女朋友么? 我一向善于观察别人,自然也看得出来,女方同样抗拒着商业联姻这场利益交换。于是,我做出了一件冲动的事情,在饭局上直截了当地开口说:“我不会和人结婚,我是同性恋。” 话音刚落,桌上其余人顿时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震惊,女方及她的父母尚且维持住了基本的社交体面,而是我的父母却脸色大变,即使他们早在五年前就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我的母亲一瞬间面色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抬起手,不由分说地扇了我一耳光,那一侧脸颊立刻红肿起来,见状,女方父母立刻制止,讲了些好听的场面话,而我的父亲则突然从椅子摔倒在了地上,一群人更加乱了阵脚,也顾不得两个小辈泡汤了的婚事,当即叫了120把我父亲接走。 那天我才知道我父亲一直有高血压,我那番话则刺激得他自发性脑出血。 一顿饭局最终以一地鸡毛收场。 父亲入院后,母亲更担心他的状况,没有匀出多余的精力管我。 就这样,我得以回到郊区的那栋别墅,开始着手布置四楼的那一间卧室,同时还托人制作了一对手环,用于限制秦理的行动。 再后来,钟歆迪与秦理分手,我才得知秦理不过是在假扮她的男友。可是秦理很不安分,“分手”当晚,他就精心打扮了一番,前去酒吧寻欢作乐。 感到异常愤怒的同时,我又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机会。于是,在秦理出门后,我也悄悄跟了上去,驱车一并前往酒吧。 在暗处,我看到他与许多陌生的男男女女纠缠,神色游刃有余。我买了一瓶高度数的酒,在里面加了东西,只等待一个把酒送出去的机会。 很快,机会就来了。 一轮游戏结束后,秦理要接受大冒险的惩罚,一个女生凑近了要吻他,又被秦理拒绝,我便叫住酒吧老板,点名这瓶酒要送给37号卡座姓秦的那位客人。 无论秦理是不是忘记了我,或是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都不会再让他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兔的故事已经全部交代完毕,下章会回到秦理视角,继续现在的时间线 小情侣终于可以开始甜甜了,但是也快要完结了……T^T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63章 爱你的弱点和缺陷 我合上了方应琢的日记。 这本日记很厚,文字密密麻麻,时间跨度很长,从方应琢少不更事至长大成人,就像在阅读一本厚重的书。 我看了许久,一直保持着沉默,期间,方应琢就站在我身边,同样没有作声。 看完后,我又将日记原封不动地放回到桌子上,喊了声方应琢的名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对他说什么,也许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喊一声他的名字,或是再抱抱他。 我甚至很难概括我在阅读时的心情。 我的小兔子,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吃了这么多苦,而在他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竟然要依靠粟水镇那几个月的经历来止痛。 在首都上学的这几年里,我总是想起方应琢,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那会不会在某一时刻,我们同样想到了彼此呢? 我看向方应琢,方应琢的视线却有些躲闪,他将一颗心剖开摊在我面前,却在担忧我能不能接受他。 方应琢想了许久,才对我说:“秦理,你还有一次离开的机会,如果你……”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一把抱住,我们的胸膛紧紧挨在一起,两颗心脏同时跳动着,我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方应琢的头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在心里想了想,才慢慢地开口:“方应琢,我活到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果会因为这种事情退缩,那我也不是秦理了。” “更何况,你的日记里不是写过吗,”我说,“只有当我爱你的弱点和你的缺陷的时候,我才真正爱你。” 从前,方应琢展现于人前的从来都是最好的一面,似乎没有一处不完美的地方,我被他这种特质吸引,也曾产生过羡慕与嫉妒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方应琢,也会有内心阴暗的一面,但那又怎么样,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这样的方应琢也很可爱。 方应琢似乎掉了眼泪,一点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脖颈上。 我再次开口,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对方应琢说:“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先不想那么多,去睡觉好不好?” “嗯。”方应琢点了点头。 我们离开这间摆满了信件与照片的房间,又回到隔壁我租下的那间房子。简单洗漱过后,我们一起躺在了床上。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没有真的睡着,一直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方应琢则乖巧地缩在我的怀里,过了半小时左右,方应琢先睡着了,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窗外下起的雨一直没有停过,这样的夜里,我久违地感到一丝平静。 事到如今,我与方应琢之间没有了误会,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还要好好思量一下。 我始终没有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方应琢像是被窗外的雷声惊醒,或者是刚才做了个噩梦,他睁开眼睛,看起来有点茫然。毕竟,于方应琢而言,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我租的房子做客,算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方应琢出声:“秦理?” 我拍了拍方应琢的后背,安抚他:“我在呢。” “……刚才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方应琢小声说。 果然是做噩梦了。 我没有梦方应琢梦见了什么,只是对他说,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让他别怕。 “我害怕一睁开眼睛你就不在了。” “不会的,”我轻声说,“我还能去哪儿?” 方应琢说他不想睡觉了,又换了一个姿势,跟我面对面躺着,把其中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间。我们静静感知着彼此的存在,半晌后,方应琢主动开口问我:“……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是小兔子,”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你的主人。” 方应琢愣了大概两秒钟,而后才干巴巴地应答:“好吧。” 听得出来,方应琢有些失望。当然,我也知道方应琢想要听到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不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反过来也成立。” “嗯?”方应琢没有听懂。 我决定不再继续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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