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被傅摇看在眼里,我想,她应该不难猜到,她从小严厉管教的儿子到底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傅摇的视线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而后又落在方应琢身上:“真是没想到,你们到底还是在一起了。” 方应琢说:“而且不会再分开。” “方应琢,你觉得值得吗?”傅摇问方应琢,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他来回打量,“我明明为你铺了一条人人羡慕的道路,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探讨这个问题的必要。”方应琢不愿继续谈论这一话题,“我和你的想法从来就不一样。” 我忍不住对傅摇冷哼一声:“你儿子被你们养成这样,没有误入歧途就烧高香去吧。” 不会养给我养。 傅摇似乎没有想到我一个外人还会突然插嘴,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又被她压制下来。 “我今天找过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傅摇的语气依旧冷静,神色却染上少许疲惫,“你父亲在医院里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你现在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听见这话,我难免感到震惊——虽说我通过方应琢的日记得知,方应琢父亲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大乐观,只是没有对方应琢开口讲过,后来方应琢当众出柜,父亲受了刺激,病情又进一步加重。 方应琢听见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似乎只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其实我能够理解他,不是所有人都对至亲怀有极其浓烈的感情,就像秦志勇当年乘车坠落山崖的时候,我只恨不是自己一刀捅死了他。 不过,方应琢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说:“好。” 眼见方应琢即将跟随傅摇一并离开,我立刻上前一步,拉住方应琢的胳膊,也跟了上去,“我不放心你就这么跟她走,我一起过去,不进医院。” 到了小区楼下,我也没有让方应琢上傅摇的车,谁敢保证那个女人不会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我叫方应琢去开那辆停在小区楼下的宾利添越,然后,我坐在了他的副驾。 宾利添越一直紧跟着前面那一辆黑车行驶,最终停在了一所医院的停车场中。我对方应琢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方应琢下车后,我看着方应琢跟随傅摇以及两位保镖离开。 我坐在车里想,无论发生什么,如果方应琢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他,总归会好受一点吧。 方应琢的家事我不便插手,我又开始想自己未来的道路,按理来讲,等这些事情过后,我应该回到创合科技继续工作,但我现在又产生了一点其他的想法。我忽然有了更想实现的事。 那天,我从清早等到了夜晚,期间,我想过方应琢是不是不会回来了,但这种念头很快又被我自己否定,我相信方应琢一定会回来,因为这里还有我在等他。 就在我想要闭上眼睛睡一觉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车窗,车窗外的人正是方应琢。他拉开车门,重新回到了车内,对我说:“对不起,让你等了好久。” “你一共让我等了10小时23分钟。”我说。 方应琢露出愧疚又抱歉的神色,又要再一次道歉,而我却继续说下去,“但我们分开的时间有1825天,也就是43800个小时,所以10小时根本不算什么。” 时至今日,我已大概摸索出与方应琢的相处方式,他这个人容易多想、内耗,即便不是他的过错,也喜欢一并揽到自己身上,我刚好相反,我是个就事论事,没什么多余情感的人,方应琢是我唯一的例外。他柔软、包容、耐心,那么在面对这样的方应琢时,我要做得比他更好,让他明白,人生的容错率那么高,就算他真的犯了错,在我这里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爸脑溢血二次复发,没抢救回来。明天早晨送去灵堂。”方应琢说,“我妈竟然表现得很难过,她对自己的丈夫应该是有些真感情在的。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我,毕竟这么多年来我在她眼里毫无长进、到底还是没能成器,她一下子就想通了,甚至告诉我,等到我爸葬礼结束,她会移居北美,不再干涉我的任何事,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方应琢慢慢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笑,他继续说:“我对傅摇说,你这话说得太晚了。” 我忽然感到有些荒谬,还有些讽刺。别人眼中无可挑剔完美无缺的方应琢,生在他们家当儿子,而那对神经质的夫妻竟然还不知足。 我轻轻地摸了摸方应琢的手背,想到他在日记中写下的,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娱乐时间,于是我又开始设想:“如果你跟我一起长大,我一定带你漫山遍野地疯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也不用担心自己做得是不是不够好。” “你就是这么长大的吗?” “对啊。” 从小到大没人管我,我一个人无拘无束惯了,后来跟着秦志勇去了粟水镇……这么一看,我这样的生长环境,没有误入歧途也该去烧几根高香。 方应琢回握住我的手,“所以我们是注定会遇见的。” 他一点一点地靠近我,亲了一下我的唇角。方应琢似乎很喜欢接吻,无论是他亲我,还是被我亲,都会表现得格外黏人。但我也十分乐意在这样的过程里纵容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方应琢又想得寸进尺,也不在乎我的手受没受伤了,他微微眯起眼睛,那双天生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觑人时,当真像一条颜色与外形美丽至极的毒蛇。 如果被咬一口,会毒发身亡吗? 对此,我丝毫不恐惧,反而隐隐期待。 我又听见方应琢问:“秦理,要做吗?” 作者有话说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65章 超出预期 要吗? 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忍心拒绝方应琢的请求。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真的合适吗? 犹豫片刻,我只好煞风景地出声:“方应琢,我们现在是在医院停车场,这儿还有监控……” 显然,刚才的方应琢似乎忽略了这一点,经我一提醒,方应琢不悦地皱起眉毛,轻啧一声。 昨晚,我曾信誓旦旦说过我们是彼此的男朋友,我当然想跟方应琢发生点什么,更何况我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些普通朋友不会做的事…… 见到方应琢不太高兴的样子,我便耐心地哄道:“那我们换个地方?你来定好不好?” 方应琢也不推脱,说了个地方的名字,是那栋郊区的别墅。方应琢说:“那里的地方比较宽敞。” 方应琢此言一出,我心中难免有些凄凉——首都房价是出了名的高,租房价格自然也居高不下,我一个没背景没积蓄的北漂上班族,那个小房间还是我货比八家选出来的,卧室那张床一个人住是足够了,但如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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