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拍的一场戏似乎是打戏,唐开灼单方面挨打那种。
一个大汉上前,走路时肩膀撞上,唐开灼手上提的一网袋橘子散在地上,他弯腰去拾,抬眼间嘴唇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什么,接着就招来一拳。
身体受到撞击,肩膀被打的往一边偏去,刚触到掌心的橘子又滚落出去,唐开灼站起来,慢慢地握紧拳头,一下子就往大汉脸上揍。
大汉愣住,然后愤怒还手,疾病让唐开灼过分脆弱,只几下被打倒在地,脸颊重重摔在尘土里。
导演喊卡,大汉和工作人员连忙扶起唐开灼,唐开灼皱着眉,偏头说了些什么,化妆师上场用粉盖住脸上尘土,橘子被重新捡回来装进网袋,接着众人退位,重新开始。
依旧是这条,依旧被撞肩膀,橘子滚落在地,一拳往大汉脸上凑,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被还手后退两步倒在地上,额间青筋鼓起,胸膛剧烈起伏。
同样起来,又似乎是不满意,再补妆重新开始。
似乎是一条无止境的胡同,循环往复间只在原地踏步,永远在磨这一条戏,到了最后,大汉似乎不耐越发明显,挥手就揍。
唐开灼躺在地上,一枚橘子被压扁,黏腻的汁水滴在泥土,他伸手去摸,指腹脏污一片。
这次他爬起来,转头向导演的位置看去,这条通过,他被助理扶去休息,坐在转经筒长廊前。
落日西沉,还有虔诚的信徒绕着长廊手触经筒快步行走,红衣喇嘛亦是念念有词,亦有五体投地的信徒一步一跪一叩首,红色长廊与远处青山辉映,一眼望去,世人都匆忙。
唐开灼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茫然地抽着烟。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剧场收工,唐开灼助理上前,几人一起休息。
剧组住处是当地藏民开民宿的家中,也雇了人负责一日三餐,菜品清真多是牛羊肉,晚餐有盒饭和肉包,唐开灼吃了点盒饭后回去休息。
他躺在床上正考虑要不要给楚岭打视频,又想着自己还没洗澡,形象不好,唐开灼躺在床上,突然福至心灵,想着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和对方视频的时候,门被敲响。
“谁——”
没人说话。
唐开灼拧眉:“是谁?”
敲门声依旧锲而不舍地响着。
唐开灼舌尖点了点口腔内侧软肉,他视线扫过房间,拎起放在桌上的烟灰缸,贴着门手心轻轻压下黄铜把手。
他屏住呼吸,视线锋利,牢牢盯住门口,只等着一抬手就回挥过去。
一点缝隙缓缓放大,门外人的脸庞逐渐清晰,唐开灼在看清来人面孔时猛地怔住,手掌脱力。
楚岭抬手捞起烟灰缸避免它摔在地上的命运,好笑开口:“不认识我了?”
唐开灼回神,一下子把人拽进来,楚岭见对方头都靠过来,却见唐开灼这是轻轻凑近了一下。
楚岭扫了眼对方手臂,微微挑了挑眉,有些疑惑:“这次怎么没有一个热情的亲吻?”
按照以往唐开灼的脾性,两人已经压在墙上来回亲吻。
唐开灼舔了舔唇:“主要是一周没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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