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红,甚至微微发肿,唇珠看起来更加明显。
楚岭摁了摁微凸的唇珠,嗓音浸着哑意:“比这事幼不幼稚。”都是为了取悦对方。
唐开灼闷笑:“哪里幼稚,这和尊严相关。”
楚岭未答,只是开大水流冲去地上痕迹,再清洁唐开灼周身泡泡,等处理好两人后一起躺在床上。
开胃小菜吃了一次,正餐就吃的漫长。
分离让渴望愈发明显,唐开灼第二次的时候主动且居高临下打量着对方,只开了一盏台灯,落得越重越疯狂,目眩而神迷。
到最后体力耗尽,一起沉沉睡去。
房中窗帘一层是月白色轻纱,另一层是深灰色涤纶,阳光透过时被遮掩,床上人睁开眼睛,入目是雕着花纹的床头柜,一尊明黄宝塔顶端点缀着宝珠。
楚岭闭了闭眼,夏河夜晚寒凉,两人身上盖着被褥,他想下床穿衣,正起身,一只手臂就横过胸膛。
唐开灼含糊开口语气倒是坚决:“楚岭,再陪我睡会,你不许起床。”
楚岭看着连眼睛都没睁开的人,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下床。
唐开灼仍旧闭着眼睛,手掌摩挲几下:“再睡会再睡会。”
外面天已经大亮,生物钟已经清醒,但某人实在是像八爪鱼一般缠绕上来,楚岭重新躺回去:“那就再睡一会。”
这一再睡就到了十一点。
唐开灼终于睁眼清醒过来,入目就是楚岭黑色发丝,再往下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他脸上出现大大的微笑:“你陪着睡觉就是好,我睡得真舒服。”
楚岭掀开被子:“收拾吃早饭。”
唐开灼踩着拖鞋去洗漱:“现在应该吃午饭吧。”
楚岭目光看来,唐开灼笑的得意:“哈哈哈哈哈哈,你终于被我扰乱生物钟。”
两人出门,出民宿走几步就是餐厅,藏家传统餐厅,老板汉语说得流利,两人点了壶奶茶,又吃了糌粑和藏包,出门去寺庙。
寺前正煨桑,用松柏枝焚起蔼蔼烟雾,加香草糌粑焚烧点燃祭神,还未到旅游季节,庙中人少,一路看去,红墙遥遥,偶有红衣喇嘛匆匆行过,年长的那位问另一人怎么不去上课,年轻的喇嘛面有羞涩说肚子疼。
说的是汉语,经过唐开灼和楚岭身边,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唐开灼在人还没走远的时候凑到楚岭身边:“原来他们也不想上课啊。”他感同身受超级理解:“也是,没人想上课。”
寺庙是格鲁派圣地,也是综合学府,类似于大学。
两人沿着殿外行走,经过一道红墙时唐开灼摸了摸墙壁:“这部戏宗教算是一个引子,安导不想去大昭寺,说拍的人太多,海拔也高不安全,就来到夏河,我们在这磨戏,主要拍转经筒。”
《安宁一日》偏文艺,主人公身患重疾,求生与求死意志交织在一起,安导一贯风格,细微处入手,触摸死亡与创作,解构与剖析。
唐开灼说着说着就坐下,楚岭和他一同坐在矮矮台阶上,没说自己昨天看他拍戏,只问:“拍的不顺?”
唐开灼说:“挺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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