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胸膛也露出一部分,他胸肌不大也不厚,线条倒是流畅清晰,这就添了些清爽,搭着松松垮垮的衬衫,两腿分开踩在地上,腰上一截肉露出来,阳光中又带着一股野性。
徐轩抬头:“明哥,你想看什么?”
说着,手掌还抓着腰下皮带的金属扣,咔哒一声打开,另一手已经向下开始拽裤子。
腰侧的线条露出来,大腿鼓胀紧实,坐着的时候裤子贴在肌肉上,因为刚才豪迈的动作,又露出更内里的一点黑色布料,简直是丝毫不知廉耻为何物。
秦修明猛地摁住他的手,尴尬地别开眼:“够了,别解了。”
身上一共就剩下那点布料,再解就都没有了。
徐轩收回手,目光扫过自己胸膛两点,又扫过秦修明那里,口无遮拦:“明哥,你胸膛是石榴籽,我是淡褐色的。”
神他妈的石榴籽......
这要让他以后怎么面对石榴这种水果。
秦修明已经在想要不要把徐轩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了,免得他又开始说什么虎狼之词。
徐轩又打量着秦修明,对方简直像是一幅瑰丽的画卷,而这幅画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恨不得数清楚对方身上有多少细小疤痕,又有几个小痣。
于是他开口,依旧是毫无遮拦:“明哥,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秦修明:......
他额角上的青筋都在乱跳,只觉得血管里的液体在横冲直撞地流动,简直要冲破那点薄薄的屏障。
“不脱!”秦修明吸了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语气:“你和我都是男人,不要提脱衣服这些事情。”
徐轩很好说话,喝醉了也很好说话,闻言只是道:“好,明哥,我不提了。”
秦修明激烈流动的血液微微平复了些,只听到徐轩接着开口:“明哥,我很喜欢你。”
他目光还是昏蒙的,隔着一层雾蒙蒙,却是定定地看向秦修明,好似穿越了千山万水,跨过了无数阻碍,跋涉到秦修明面前,然后他笑一声,轻声道:“明哥,我知道你很多事。”
秦修明扬了一下唇:“你知道我什么?”
他以为徐轩在说醉话。
徐轩声音像云一般轻,好似唯恐自己惊动了对方:“我没有父母,我一出生就被人遗弃了。”
秦修明原本脸上轻松的神情消失了。
他的笑容几乎是一寸寸沉下来,唇角变得平直,幽深的视线落在徐轩身上:“你从哪里知道的?”
在矿场,他从来没有谈论过自己家室,反倒是徐轩没什么防备之心,问什么就说什么。
徐轩想了想:“从书里。”
秦修明呼吸微滞。
他的心跳在一瞬像是不断冒出气泡的水,无数绵密的东西从底层向高处不断冲击着,一下一下急速地叩击他的心房。
秦修明嗓音微微发哑:“你从什么书里看到的?”
徐轩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出来,但过一会他的唇又闭上:“我不能说出来。”
秦修明闭了闭眼睛。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指腹,种种猜测在脑海中成型,又被自己一一否定,他顿了半响垂眼,像是问徐轩也在问他自己:“我会怎样?”
有的时候秦修明也觉得自己有些偏执,精神力这种东西本就是千人千样,每个人都不相同,也有很多人精神力根本不具备凝成实物的可能,照样也是活得好好的。
但是他不行。
只要一日精神域狭窄,他就一日不安稳,他就是执拗,就是不甘,就要啃啃这块硬骨头,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改变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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