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渔查到了一个人。
段漱羽,47岁,17岁被拐到城中区,37岁被救出,目前经营一家丧葬物品店。
未婚,有一个堂弟,名叫段淞墨,30岁。
等会儿,段淞墨的堂姐被拐,他给罪魁祸首辩护?看年龄那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场官司。他这是怎么回事?
搞不懂,干脆当面问。
夏渔在网上搜到了段淞墨的联系方式,她给对方发了短信,约他中午面谈。
她的行程有点满,只能挤出中午的时间。
段淞墨爽快同意,给了一个地址让她过去。
段淞墨给的地址是一处咖啡馆,离警局比较远,但夏渔会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地方,段淞墨把菜单递到她的面前:“请随意,我买单。”
夏渔不爱喝咖啡,但好像谈事情总要喝点什么,她就点了最简单的。
因为不熟,夏渔想了个开场白来缓解气氛:“你吃午饭了吗?”
段淞墨:“夏警官请直说,我的咨询费不便宜。”
果然以后还是直接说吧,铺垫没用。
“是这样的,我想和你的堂姐段漱羽聊一下城中区的事情,你能替我探探她的口风吗?看看她愿不愿意。”
要是段漱羽不愿意的话她就换个人问。
段淞墨的笑意淡了淡,这么多年来打扰段漱羽的人不计其数,几乎都是来问当年的那些事。要么竭力渲染段漱羽的不容易,赚取眼泪;要么对她进行审判,夺人眼球。
如果不是不堪其扰,段漱羽不会选择远离人群。
“你具体要问什么事?”
“我想问一个女人,花名是‘古筝’。她很小就被拐到城中区,经历不详,但她很像我认识的一对夫妻的女儿。”
段淞墨皱眉:“我可以替你问问,但段漱羽愿不愿意我不保证。”
“好的,很感谢你。”
夏渔犹豫了一会儿:“冒昧地问一句,既然你堂姐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要替加害者辩护?”
“因为没人接,而这种官司能够体现我的水平。”
段淞墨并不在意,他指着玻璃窗外的建筑:“你看,那里是我的律所,短短几年,我就成为了有名的律师,这很划算。”
夏渔不好评价,她起身准备离开。
段淞墨很意外:“你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件事?”
“是呀,这种事要当面说才礼貌。”
毕竟他们不熟。
“我可以打包带走吗?我下午还有事。”
“请便。”
提着咖啡离开,夏渔回头看了一眼段淞墨,他的动作优雅,没有被她刚才的话影响。
*
到了下午,夏渔准时去接霁恣青。
池卦见她来,高兴地和她拥抱。上次一别,她不知道看守所里有多精彩。
他很兴奋:“夏警官,我想写一本书,就写看守所里的逸闻趣事。”
看守所里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夏渔虽然不解,但还是很热情地回应:“你出书了我一定买!”
“是这样的,我想问夏警官要授权,你介意我把你写进去吗?”
“写我?”
“是的,那些犯罪嫌疑人都是你抓进来的,我肯定会提到你。”
“你尽管写。”
夏渔很大方,被写进书里诶,她一定会被很多人崇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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