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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以为自己开始变得像个人了。
“……”
好理由,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带走夏渔?”这一点傅松声始终想不明白。
“宿命对决只有两个人才叫做对决。”
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很可惜他算漏了一步。
“这叫宿命对决?”
夏渔没忍住插嘴:“我和你的关系不算宿敌吧?”
宿命对决是她和黑恶势力的对决才是。他就一个普通的主线任务,怎么敢碰瓷终极任务?
霁恣青:“……?”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我总算知道前头那些人的心理防线为什么那么脆弱了,原来如此,看来之后可以从这方面下手采访他们。”
“你好像会被剥夺政治权利,写不了书吧?”夏渔叹气,“你看你,忙活大半天,打水漂了吧。”
“你是我的助手,你当时全程都在我身边,你可以以你的名义替我出版。”
“也不是不行。”
话题越来越偏了,傅松声扯回正题:“关于宿游,你后来为什么不把他杀掉?”
“我只杀一次,逃脱了算他们好运。”
不过几乎没人能从他手下逃过一劫。
“……”
作为老师,霁恣青是合格的。但作为犯罪嫌疑人,他是神经的。
“所以你催眠他让他误以为那天晚上是谢执?”
这次轮到霁恣青惊讶了:“我只消掉了他的记忆,他没怎么看见我的脸。”
随即他反应过来:“看来宿同学遇上其他事了。”
他了解到宿游去过医院,但不清楚内幕,原来宿游被误导了,怪不得他注意到警方同步在调查其他人。
他没改掉他那爱说教的口吻:“傅队,建议你们查查那位医生,一定有惊喜。”
“这个就不劳霁教授费心了。”
那个医生果然有问题,但和霁恣青无关吗?那他为什么要引导宿游指认凶手是谢执?他有什么目的?
见夏渔写完笔录,傅松声告诉霁恣青:“你的父母明天会到和平市。”
“傅队想表达什么?”
霁恣青微笑:“我已经认罪,你叫他们来也没用。”
“之所以明天才来,是因为他们今天去找了受害者家属,给家属下跪道歉。”傅松声没搭理他,“新闻已经报道了这件事,他们六七十岁的年纪,还要替不争气的孩子收拾烂摊子,挺不容易。”
霁恣青赞同地点头:“确实不容易。”
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傅松声定定地看着他,霁恣青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霁恣青是傅松声遇到的最没有同理心的人,大部分杀人犯再怎么冷酷无情,心里总有柔软的地方,但霁恣青没有。
根据霁恣青曾经接受的采访来看,他的父母对他很好,没有溺爱他,也没有对他使用棍棒教育。
他们尊重霁恣青的任何选择,就算他选择了当时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没有任何前途的专业,他们也不干涉。三十岁了不谈恋爱也不催,认为孩子开心就好,他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多少人想要他那样的父母、想要他那样的生活。
但霁恣青天生坏种,父母再怎么煞费苦心地培养他,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正直的人,他也初心不改地硬要走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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