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子?”
“不,我是警察。”夏渔纠正她的用词。
“随便什么都无所谓吧。”船长兴致缺缺,“让我出卖老大是不可能的,我还等着她发工资。”
“被抓后你就要去坐牢了,还要工资做什么?”
船长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海面:“如果真能葬身大海的话,那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船长,最在意的不是谁,而是一直陪伴着她的翻滚着蔚蓝色波浪的大海。
真漂亮的大海啊。
船长回头看正在慢慢回舵的夏渔:“所以你不用再策反我了,我会保护老大,直至死亡。”
好吧,她就没成功过,唯一成功的一次还是她老哥,看来她真不适合说服别人。
夏渔不再说话,她看着电罗经,慢慢把定航向:“成功!”
她没有松开手,兴奋地问:“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加快航行速度,全力冲刺?”
这个操舵水平确实不错,很适合当水手。
船长难得回应她的提问:“转自动舵。”
夏渔听从她的话:“我还以为你会干扰我,比如说把雷达关了,或者诱使我开往别处。”
“那我就要担责了。”
担责意味着要受罚,船长才不想出赔偿。
“如果房间里起火了,你会担责吗?”
“如果不是线路什么的问题,那就与我无关,更别提船上的热武器很多。”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引起火灾,那就一定会是人为。
夏渔正在思考的时候,一阵巨大的玻璃窗碎掉的声音传来。
她精神一振:“怎么了?是撞冰山了还是说有台风?”
船长:“……”
如果真是这两种情况,他们就等着沉船吧。
她拿起对讲机,联络船员:“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千万别是客人又落水了,有警察在,她不好不去捞人,不然这算是她渎职。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几阵碎声,这次还有爆炸声,紧接着响起的是枪声里夹杂着船员的惊呼:“有两个人在客房走廊追逐!”
船长:“第几层的客人?”
船员用望远镜查看,他再次惊呼:“是老大!”
夏渔:“!”
许鹤泠?谁在和她打?苏鸢姐姐?
“她们现在打到第五层了。”
大厅里人四散开来,他们可不想掺和进去赔上自己的小命。
“第三层了!老大直接跳下来了!另一个人也跳下来了!”
苏鸢和许鹤泠是冲着把对方打死去的,看得人心惊肉跳,思考那个攻击放自己身上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眼底的兴奋不断蔓延,直至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许鹤泠擦掉脸颊上的血:“苏女士,你的名字起得不错。”
苏鸢拉开距离快速换弹,她轻呵一声:“毕竟是猛禽,和伪装与之同类的害虫自然不一样。”
鸢属鹰科,别称老鹰,食虫,也可食腐肉。
“你的儿子在船上,你难道不怕他出事?”
“他已经成年了,我没有监护他的义务。”苏鸢眼睛也不眨,“但我会把葬礼办得很风光,也会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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