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无法拒绝朋友。
不过江随之也知道自己差不多要把人惹毛了,顿时见好就收:“你还要回去?”
“不然呢?”乐清又继续捧着牛奶杯给自己一点安全感,预防这人再一次突然出击,“我只是出来工作,又不是移民。”
就算真的被要求离两个孩子远一点,那她也是住在国内。
想到这里,乐清眼里染上笑意。
被对面的人敏锐发现:“你在笑。”
“不行。”乐清半捂住脸,肩膀笑得直发抖,“太傻了江随之。”
“……”
江哥的一世英名,毁掉只用短短一晚上。
但看到乐清笑得那么开心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别告诉江和昌。”他臭着一张脸,“江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否则他会被嘲笑一辈子,翻不了身那种。
江哥这张脸在老婆面前可以不要,但在那群装逼怪的面前一定要保住。
但经历过这件事,江哥决定回家以后一定要先立一条家规,那就是以后每个人都必须长嘴,尤其是在大事面前。
杜绝再发生江言那样的事,以及今天的局面。
提到江家人,乐清笑意敛了些,她跟江随之的父亲并不是很熟悉,但那天相处下来觉得对方也不是很难说话的人,只不过当初拿前让孩子妈妈离开也是事实。
她不确定以后自己跟孩子的相处会不会受到什么限制。
“你爸……”她犹豫片刻,“介意我的身份吗?”
江随之将碗里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抽了张纸慢条斯理擦嘴巴,轻哼:“他没资格介意。”
“?”
“因为江言的事,他已经被江家定在耻辱柱上了。”江随之说,“但是有件事我的确还要弄清楚,你说兄妹两的妈妈,是楼上那个人?”
为了来找乐清,他已经让林生西把Annie能查到的资料都查到过了。
这人从小就在英国长大,也不会说中文,看起来不可能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乐清点头,“但现在我跟她有很多事都忘了,尤其是她。”
五岁前的记忆乐清是有些模糊,但五岁后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Annie,她应该是所有的事都不记得了。
乐清垂眸轻声说:“所以她会跟我一起回国,说不准一切都能想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
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乐清睁大眼睛摇头:“我?”
“你没发现吗?”江随之往前坐了些,指指她的眼睛,“如果你心里不安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蜷缩起来。”
也不算是蜷缩,就是开启了防御系统。
就好像过去那样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乐清默了默,忍不住道:“久病成医吗你是。”
这么会剖析别人。
“也不是坏事。”江随之说,“作为朋友,应该可以跟你聊聊。”
虽然他现在清楚在乐清心里可能Annie的可信度会更高,但如果这件事能跟Annie说,她就不会是这种反应。
“跟她有关?”江随之沉吟半秒,“如果真按照你说的,她才是江言的女朋友,那我应该也有知情的权利?”
好像也是。
“没有担心。”乐清说出心里的顾虑,“但我想事实她会比我更难以接受。”
“为什么?”
“因为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用另一个人的名字活下来。”乐清顿了顿,“也想不到为什么会对我有那么多亏欠。”
难不成五岁的自己死亡跟Annie有关,让她内疚?
江随之明白了,她是担心一切水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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