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暂时选择了秘而不宣,瞒而不报,搞起了地下恋。”
程菲:“…………”
程菲白净的脸蛋上流露出了一丝由衷的敬佩:槐叔和顾姨真是被埋没的人才——就她叔和她姨这想象力,去写网文高低也是个小粉红级别的写手,月入过万不是梦。
有句话说得好,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现在槐叔和顾姨都已经先入为主认定她瞒着蒋兰女士在搞地下恋,不管她再解释什么,他们都只会觉得她在欲盖弥彰……
程菲深深地无奈了,最后只能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条,无力道:“虽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但是我和他真没关系。”
“还嘴硬。”顾姨低嗤。
程菲想哭:“我嘴硬什么了?”
顾姨瞧着程菲,投来王者般明察秋毫洞穿一切的目光,语气凉凉的:“要真没关系,怎么会一提起人家,你这脸蛋就红得像猴子屁股?”
“……”
程菲闻言微僵,条件反射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果然滚烫一片,温度高得几乎能煎鸡蛋。她窘迫而又心慌,当即赶紧掩饰什么般埋下头,挑了一筷子面条吃,含混不清地说:“那是因为……因为我今天衣服穿多了,热得很。”
陈家槐和顾静媛听完她的话,都觉得挺好笑,心照不宣,看破也懒得说破。
陈家槐低头吃面,不再说话。
顾静媛则给自己又点燃一根烟,眼中带着丝打趣儿的笑意,慢悠悠道:“那边有风扇,要不我拿过来给你吹吹凉?”
程菲被嘴里的面汤呛了下,干笑着摇头:“倒也不必。”
吃完面条,程菲又陪两位长辈拉起家常说了好一会儿话,快十点时才背着包站起身,跟陈家槐和顾静媛道别,独自回家。
临走前,程菲扫描了小餐车上的收款二维码,将自己和槐叔的那份面条一起结账。
听见收款到账提示音,还在喝汤的陈家槐不禁皱起眉毛,冲那道纤细的背影喊了声:“谁要你请客!”
小姑娘头也不回,背对着他们随意一摆手,走得潇洒又豪迈。
“瞧瞧。一转眼,这小不点儿都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陈家槐也点了根烟,吐出口烟雾,半带感叹,“咱们怎么能不老啊。”
顾静媛顿了下,扭头看陈家槐,“喂。”
“嗯?”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云城那边还有点活没收尾。”陈家槐咬着烟整理衣服,眼也不抬地淡声说,“钱难挣,总不能自己把饭碗砸了。”
顾静媛没和陈家槐聊云城那边的事,只是问:“什么时候走?”
陈家槐说:“这次回来估计能待半个月。”
顾静媛闻言,眸光微微一动,“你是专程回来看阿城的吧。”
“……”
那个名字已尘封太久,再次听见,陈家槐竟有刹那失神。他垂眸不语,似乎陷入某段久远的回忆,直到忽然感觉到指尖处袭来的灼痛,才蓦地回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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