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的牌是天给的,命中注定。”周清南半眯眼,遥望着远处深蓝色的穹隆,漫不经心道,“只要活下来,就有资格谈‘人定胜天’。”
在白杨村拜访完预选家庭,回程已经是下午三点。
小赵主任跟张书记等人汇报工作去了,返程的第三辆公务车上,只剩下程菲、周清南、安保小哥和一个负责开车的驾驶员。
车队速度平稳,顺顺当当从白杨村驶向兰贵县城方向。
快上国道时,程菲他们这辆车的驾驶员忽感腹痛如绞,硬撑了几分钟实在无法,只能在经过一个高粱地时将车停下。
安保小哥狐疑:“怎么了?”
“估计是中午那道炒肥肠没洗干净,疼死我了。”驾驶员捂着肚子骂骂咧咧。
顿了下,又转过头对程菲和周清南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周总,程助理,麻烦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最多就六七分钟!”
程菲见他疼得满头都是冷汗,连忙道:“快去吧。”
驾驶员推开车门,火急火燎地一头钻进高粱丛。
前面两辆车没有注意到后车的掉队,径自依照既定线路驶上国道,消失了踪影。
午后的风徐徐吹拂,大片比人还高的高粱在风中摇曳,黄绿相间翻涌如浪,乍一瞧,壮观得就像一片高粱叶织成的海,看不到尽头。
程菲在车上等了会儿,想着怎么都是等,干脆也下了车,走到路边找了个角度,拿手机拍风景照。
刚咔擦几下,忽闻叮一声。
“……”程菲身子微僵,听出这是周清南那个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她转过头。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眼帘微垂,拿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吸一口,再呼出,薄唇间溢出的烟雾形成一个缥缈不实的圈。
那张英俊凉薄的脸隐在烟圈背后,也显得虚虚实实,真容难辨。
隔着山野的风声和高粱摆动的簌簌声,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程菲先移开了视线,只当没看见他,注意力重新回到被手机屏框入的风景图上。
周清南直勾勾盯着她,冷不丁出声:“聊聊?”
程菲动作顿了下,看都不看他,语气也有点硬邦邦的:“不好意思周总,我现在只想拍点风景照回去发朋友圈,不想说话。”
听见这话,周清南直接让这妞气笑了。
他面无表情,指尖下劲把烟头碾得稀碎,上前几步伸出手,直接一把就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无视姑娘震惊的眼神和慌张的低呼,二话不说,拽着人就把她拖进了一旁的漫天高粱海。
“周清南你干什么?”程菲被他这样子吓住,白皙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慌张斥道,“放手!县委的人就在旁边,看到我们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现在黑白两道谁不知道你是我女人。”周清南语气极低,“有什么不像话。”
一听他提这个,程菲瞬间就又想起他莫名其妙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的事,心里五味杂陈,又憋屈又郁闷,还夹杂一种无力抗争世俗与命运的不甘,不禁挣扎得更加用力,几乎快哭了:“你、你臭不要脸,谁是你女人?放开!”
周清南:“……”
听出姑娘强忍的哭腔,娇软可怜又柔弱无助,周清南整个人瞬间像被摁下了暂停键。
中午吃饭的时候,这妮子不仅和赵逸文张书记他们有说有笑,跟梅景逍甚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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