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无厘头的联想。”
“他有一本画册,还有跟他相处的很多细节,甚至是我对他那种说不清楚的信任感、熟悉感……我就是觉得,他是。”程菲说。
温舒唯倍感无奈:“感觉?光凭感觉,怎么能断定呢。”
程菲微抿唇,又道:“今天,槐叔看见他了。”
温舒唯闻声反应过来什么,道:“……对。槐叔当年和你们一起生活在桐树巷,他肯定是见过那个小哥哥的。”
“不止见过。”程菲道,“槐叔和余叔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对小哥哥的记忆不比我少。”
“那……”温舒唯试探地问,“槐叔见到了这个黑老大,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程菲回答:“槐叔没多说,只是约我们明晚一起吃饭。”
听筒对面的温舒唯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会儿,温舒唯又低叹出一口气来,苦涩地笑了下:“菲菲,在我心里,你一直就像个灿烂的小太阳,无惧任何风雨。无论如何,我由衷希望你和你爱的人,都能幸福。”
程菲弯唇,哽咽道:“温老师金口玉言,一定成真。”
陈家槐是个糙汉,向来不喜欢什么太精致太高档的场合,因此,他约两个年轻人吃饭的地方,是城西夜市的一家大排档。
夏季白天长,晚上七点多,滨港的太阳都还没完全落山,残留半轮悬在城市的边境线,光芒柔和,将西边的晚霞染成深橘色。
几只飞鸟扑扇着翅膀飞过去。
大排档这一带人声鼎沸,桌子就摆在露天,食客们大多都是光着膀子的男人,喝酒划拳吹牛皮,个个情绪高涨。
不多时,一辆黑色越野驶入大排档附近的地下车库。
副驾驶里,姑娘正掰落座位上方的小镜子,对着镜子仔细抹口红。
开车的男人停车熄火,扭头往身旁看了眼,只见女孩儿浓密的黑色卷发柔顺披在肩头,略施淡妆,明眸皓齿,身上穿件浅绿色碎花吊带裙,一双胳膊瓷白如玉,细而圆,一点也不柴,充满了一种健康又粉润的肉感。
看着莫名撩人得很。
“槐叔酒量很好。”程菲边涂抹口红,边随口说,“今晚第一次跟你吃饭,很有可能会灌你酒,到时候我们两个见机行事,你要是喝不了了,我就假装有什么急事把你救走。OK?”
周清南在旁边直勾勾盯着她,闻声,眉峰微抬,回了句:“我酒量也还可以。”
“那你也不能喝太多。”涂好口红,程菲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这才转过视线看他,正色道,“反正我先告诉你,今晚你要是喝大了,我是不会照顾你的,最多帮你叫一下陆岩。”
她皮肤白,红色唇膏一抹,整个人显得又娇又艳,故意板起脸说话也毫无杀伤力。
周清南被那红艳艳的小唇勾得心痒,倾身贴近她些许,低声道:“当媳妇儿的这么嫌弃自己男人,合适么姑娘?”
“不是嫌弃。”程菲脸微红,声量弱几分,小声嘟囔,“是我觉得……你清醒状态下都老是对我不规矩,我怕你喝醉了酒更可怕。”
周清南扬眉:“在你嘴里,我都不是人了。是禽兽。”
“……也没禽兽那么夸张吧,就是你以前比较冷淡,现在突然这么……热情似火。我还有点不适应。”
程菲顿了下,又想起什么,红着小脸提醒他:“对了,槐叔是个长辈,一会儿在他面前,你千万别又动不动就摸我手亲我脸。保持点距离。知道吗?”
话刚说完,忽觉下巴一紧,被两根长指捏住。
“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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