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
程菲红着脸,骂他:“当然是因为你色。”
周清南眼神不移地盯着她:“那又为什么只色你?”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程菲。她一时间想不到原因,卡壳,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瞪他。
片刻,周清南便亲了亲程菲的耳根,低声轻语道:“因为能让我朝思暮想的只有你,能让我兽性大发的,当然也只有你。”
程菲听完,羞窘之余心头也是一暖,拿右手轻捏了下他的脸,轻嗔:“你嘴巴太贫了,像抹了蜜,情话一句接一句,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周清南吻她的眉心,合着眸,嗓音低哑:“不多说一点情话,怕以后再想跟你贫,再也没机会。”
不知怎么的,听见这句话,程菲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眉心轻蹙起一个结,不安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清南却很淡地笑了下,指尖轻捻她的耳,动作熟稔又亲昵,懒漫道,“好了,接下来是表演环节。请问这位小客官,想在哪里听曲儿?”
程菲没有捕捉到周清南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闻言,她眼睛顿时亮了亮,难掩期待又有点怀疑,不确定地试探:“你……真的会唱歌?”
周清南的语气里尽是宠溺与柔情,轻声道:“五音不全。你别笑话我就成。”
“当然不会了。”程菲欣喜,嘴角顿时扬起一道灿烂的弧,“我在哪里听你唱歌都可以。干脆就客厅吧!”
周清南思索须臾,点了点头:“好。”
客厅确实比卧室合适。
本来和她相处,他就总是心猿意马,在卧室,他脑子里想的就不可能是唱歌了。
程菲总说他饥渴,他从来都很坦然。
她是他心底高悬了多年的明月,干净圣洁,不染尘埃。
过去,他在万丈深渊的泥潭深处,给自己披上层层枷锁,仰望她,迷恋她,膜拜她,也渴求她。
如今,在与心瘾的较量中,他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于是放任自己成为欲望的囚徒。
用尽全力造一个梦,成全自己,也成全她。
周清南染指了他的月亮。
拥抱,亲吻,唇舌交缠。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欲壑犹如天堑,怎么都填不满,他想要她更多,想要她的全部,想要她从心到身体,都烙上他的印记,染透专属于他的纯黑色。
这场梦能做多久?
周清南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人人都逃不过宿命。如果注定的那一日终将到来,他想在有限的时光中,尽可能给予她自己能给予的一切。
和她在熹微晨光中拥抱,在落日余晖中接吻,做世界上所有寻常平凡的恋人都会做的事。
哪怕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会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与她相爱,抵死缠绵。
在洪水滔天山崩地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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