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错的同事领导。
“爸妈?槐叔顾姨?”程菲眨了眨眼睛,惊喜地说,“你们怎么也来了?”
“怎么,你们年轻人开生日趴,不兴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凑热闹?”顾静媛挑了挑眉,伸手一把揽住程菲的肩膀,“我家菲菲丫头的生日,咱们肯定不能缺席啊。”
“就是。”程国礼也走上前,伸手摸了下程菲的脑袋,“我们的小公主又长大了一岁,我们当然要来祝你生日快乐。”
烛光与灯光照亮程菲素净的脸,她望着一众至亲和好友,终于笑出声。
蒋兰静静瞧着这一幕,忍不住抬手抹眼角,过去拉起女儿的手,哽咽道:“我闺女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程菲看着妈妈,忽然泪湿眼眶。
“两年了,这还是妈妈两年来第一次在你脸上看见这么开心的笑容。”蒋兰轻抚着程菲的鬓角,轻声说,“还记得我家宝以前是个没心没肺的开心果,最爱笑了。”
陈家槐眼底浮现出一丝极淡的遗憾与痛心,但也只是须臾。
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情,转头看向温舒唯,低声提醒:“不是还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
“哦对!”温舒唯反应过来。
她一把抓住程菲的手,将程菲压到沙发上,神神秘秘地含笑说:“寿星公主请入座。我们大家伙一起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请公主殿下,先闭上眼睛。”
程菲笑,依言,闭上了双眸。
视野漆黑一片,听觉便变得敏锐。
不多时,空气里响起乐曲前奏,熟悉,空灵,而又悠远,紧随其后,一阵磁性的男声也传入程菲的耳膜。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听着这句唱腔与歌词,程菲一震,猛一下睁开双眼,眸光不住地颤。
包间正中,灯光不知何时暗下。
一个穿流苏西服的男歌手怀抱吉他,坐在一把高脚椅上,双眼微合,指拨琴弦,正全情投入地演唱着。
“……”程菲眼中的光芒在顷刻间消散,归于一片死水样的静。
“怎么样菲菲?”温舒唯笑容满面,压低声,“知道你喜欢卢冠廷老师的《一生所爱》,这位可是卢老的关门弟子,大家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从香港请过来!虽然比不上卢老师,但至少也唱出这首歌的八分精髓了吧!”
程菲点头:“是的。这位老师唱得很好。”
男歌手继续演唱。
屋里众人都被歌声感染,听得入了迷。
没一会儿,歌唱完了。
全场都鼓起掌,称赞歌手老师的专业,气氛热闹而喜庆。
唯有程菲安静坐在沙发正中,眉眼低垂,又一次怔怔出了神。
距离最近的温舒唯见程菲脸色怅然,轻皱眉头,好奇地问:“菲菲,你想什么呢?”
程菲回神,朝温舒唯笑着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香槟。
没什么。
只是想起很久之前,曾有一个人,也为她唱过这首歌。
那时她还太年轻,不懂宿命。
以为一首歌唱出口,一个约定落了地,就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
程菲的生日在星期天,因此前一晚,大家一直等到凌晨0点,才让寿星吹蜡烛,许下生日心愿。
27岁的第一日,晨风徐徐,日光温柔。
程菲照例早起,简单梳洗完,到福利院给孩子们上课。
拿着教学用品走进教室,一瞧,里头空荡荡,竟然只有一个六七岁的小朋友。
程菲疑惑,问正在写作业的前排小女生,道:“班长,其他人呢?”
小班长抬起头来,胸前的红领巾崭新整洁,细声细气地回答道:“程老师,今天警察叔叔来福利院慰问。有个叔叔在教高年级的弹吉他,大家都跑去听了。”
“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听什么吉他。胡闹。”程菲皱了下眉,将课本往讲台上一放,出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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