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阶梯下的老者,“都是那个老头!晒死他才好。”
“皇兄的妙计牵扯甚广,他们门下省职责所在罢了。”
“说到底,这也是因为那祁牧之和谢骁手中持有重权的错,这老头若不是仰仗他们,怎么敢在朝会上反抗本宫?父皇真是好盘算啊,派他们一文一武掌握朝中大权,那本宫呢!本宫这储君当来何用!”
“皇兄不必多虑,我既接手了九层台,九层台便只会是皇室的臣子,护宗室周全。”
陛下卧榻不起,太子再不堪也是要即位的,若是不能稳住此人,自己离开这座牢笼便真成了天方夜谭。
太子狠戾之色终于不加掩饰,“可本宫要的是权,九层台不就是父皇爪牙吗,怎么,这爪牙轮到我手里,就只能充当个护卫了?阿姝聪慧如斯,竟是无法领会本宫之意?”
秦姝暗叹一声,倒也早领略过这乖张性情,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九层台直属于当朝陛下,监察文武百官,内需守护大宋秩序,外需严防敌国暗探。至于皇太子所说的弄权,九层台恐怕做不到。”
“但秦姝做得到。”
如果真的要留下,如果真的要用尽自己所有的价值...
那她希望,这世上少一些被无辜波及的人。
这话锋一转,确实令太子意外,立即开颜道:“看来阿姝是打算接受皇兄的好意了?”
“皇兄且听秦姝一言。”秦姝手执臣子礼。
“九层之台,立于监察百官之地,若是开下弄权先例,日后要如何令百官信服?弄权必要结党,结党逃不过臣子之间官官相护,所谓监察百官,维持朝堂清明,便都成了笑话!臣不愿毁了九层台多年清誉,也免得乱了台中的小辈们心中之道。故而替殿下在朝堂拨乱反正之时,并不会将九层台四司涉事进来,还望殿下——体谅。”
太子端详着眼前女子,沉吟片刻才道,“我大宋虽立国不久,但父皇身在前朝时亦把持朝政多年,或许里面还真离不了你的功劳,你既有此自信,本宫自然允准。本宫答应你的,也定会做到。”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骨仙风模样的中年男子从转角处走出,立于太子身侧,朝着秦姝拱手施礼,浅笑道,“原这便是项安公主罢,贫道姓尹,有礼了。”
“你一术士,怎可入宫?”秦姝冷声道,“陛下最不喜这装扮,阁下要小心了。”
那男子却不以为意,“太子殿下已向贫道告知了那所求之人的病情。公主放心,贫道敢已性命担保,将那位女郎交予在下一年,步伐必能稳健如初。”
“放肆。”他以为他是什么人?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术士也敢说将听白交予他。
皇太子眼看着又起剑拔弩张之意,脸上堆起笑来,“诶,想来是阿姝心中偏见了?英雄不问出处,这医士还是术士,能治好了小女郎的腿才是有用不是?何况他行走江湖多年,若是医术不端,怎会有人举荐他进东宫侍奉呢。”
“皇兄。”秦姝警惕之心已起,“您知道的,臣妹做事绝不容差错。”
皇太子正色道,“自然自然,若是他办事不利,本宫第一个砍了他。”
正说着,大殿忽有骚动,几个太医慌慌张张疾步进去。
此刻正是午时,赤日正居于大地上方,白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直射大地,单是从大地反映出来的银白光芒就足够令人头眼昏花,避无可避。
秦姝眼里划过一抹精光,忽而问道,“那位晏大人也跪了好一阵
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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