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染红了那把刀,明晃晃地暴露在百姓眼前,外围的百姓个个惊呼。
原本气势颇高的将士面面相觑,军中谁人不识谢少将军,不能抓,亦不能附和,众将士顿时束手无措。
“少...少将军!”顾琛颤声大叫,“你还不快走!”
谢行周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遥望了一眼那队举着火把、快马奔袭而来的身影,沉声回应,“走不了了。”
不管为了陈郡谢氏,还是为了自己,都无法在这种关头逃出去。
张弛狠狠勒住缰绳,打了个手势,带来的禁卫军瞬间骑着高头大马冲进人群,火光大现,人群吓得四散,禁卫军趁势形成一个包围趋势,将劳役驱赶到一起,外围百姓被隔绝在外。
张弛驾着马,围在谢行周身边打了两个转。
“谢行周,你可知罪?”声音不小,足够外面的百姓听个清楚。
谢行周负手而立,自是一派浩气凛然的通身气度,所有人的目光皆汇聚在此,安静得只听得见马蹄的踱步声和各自的呼吸声,绷紧了心弦,巴不得就地将其格杀,以平民怨。
他也不急,抬眼看去,“张将军,谢某是否有罪,自有九层台和刑部裁决,张将军要定谢某的罪,倒是不必急于此刻。”
张弛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本将军今日响应民意,将你就地正法,陛下也不会治我的罪。”
“若是以人心论罪,要律法何用?”
“口出狂言!”张弛抽刀而向,“以命抵命便是律法,你还敢诡辩?”
他指着地上的那人和身旁带着血迹的那把刀,“这许多人都看见是你大庭广众之下屠杀百姓,你敢抵死不认,是在等你父亲前来救你吗?谅你是何等的百年世族,今日也休想走出我右卫军半步。”
这倒是激起某人心里的一点波澜。
谢行周挑起眉头,父亲会救?呸。
“谢某当朝四品将官,将军若是真的敢杀,刀也别摆着那了,谢某的项上人头在此,直接取之,岂不痛快。”
张弛狐疑地盯着他,俯下身子在其耳侧,“少将军,你在右卫军的地盘,挑战我张某的威严?你以为凭着陈郡谢氏,本将军就会怕,是吗。”
“我告诉你,你威胁错人了。”张弛手中的刀径直抬起,刀尖搭于谢行周的肩颈。
一瞬间两相对视,都在找对方的破绽。
顾琛本来还觉着谢行周定能扭转局势,可眼下都拔剑相向了,那小子还一点好话不肯讲,连忙往中间站站,哆哆嗦嗦地去挪动那把刀。
“张将军,谢将军,您二位都是禁卫军将领,怎好在此地刀剑相向啊...岂不让百姓人心恐慌,快快收了刀剑遣散人群才是要紧啊...”
张弛怒目而视,“尔敢碰本将的刀?”
谁不知道这位是皇家外戚,顾琛见这边行不通,又转身朝谢行周低语,“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看看周围都是谁的人!怎得这般执拗!”
谢行周的话一向铿锵有力,是能够让在场之人都听到的声音,
“不论周围是谁,不论今日谢某有罪无罪,张弛身上无监察处置之责,他就杀不了我。”
“你...”顾琛打心眼里是心疼他的,气地一甩袖子,“执拗!”
那张弛还少屠戮百姓了?人家怎么就知道关起门来,扣个借口再杀,法不责贵的乱世,谁有胆子去过问?
怎么轮到你谢行周,就定要走一遍公堂,求个公正?难不成过了十日、百日,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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