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讯司的人最擅追踪术和反追踪术,因此神讯司派出的人每每收集到的暗报,都会先传给就近的听讯司台间,再由听讯司送回九层台。听讯司既以鸣泉为首,不是紧要大事,是不会轮到他出京的。
“好呀,不过我又不是去后宫治病,尹天师那边没什么不对的,也不是非要他陪同啦。”岳听白不气馁,
“即便鸣泉不在,我也不怕危险的,我的身份与谢夫人一处也会比你亲自去要合理多了,但如果你有别的人选,用不着我的话...”那就太可惜啦。
“用得着。”
听白见这事儿有戏,眼里都藏不住欢喜,“我就知道,姑姑头一次将人领到我跟前来,想是当真需要我的时候了。我在姑姑家里住了这么些年也没能帮上什么,若是我能帮你与卢氏通信,相信卢氏对你,对姑姑家,都会很好的。”
回想了一下,又不安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留在京城,是为了帮陛下的,陛下如此忌惮谢家,你却与谢家越走越近,会不会惹陛下动怒...”
秦姝的手指轻轻刮了下少女的鼻尖,“或许会吧,但事情还是要做,所以你说要帮我,我很高兴,你确实帮得上忙,等时机得当的时候,我会让你帮我去的。”
岳听白稍稍安心,乖乖低头喝茶,决心最近夜里要多睡一会,养好精神好做事,又能帮到姑姑,又能帮上阿姝,多好的事儿呢。
秦姝扭过头看向殿外行人的目光晦暗不明。
......
孙府。
孙无忧看着张弛信中的傻人傻语,不禁怒火中烧,紧紧握着信纸的手气得发颤,“愚蠢!将太后送到别人手里,不仅没定谢行周的罪,竟还把嫌疑扯到自己身上来,简直是...愚不可及!”
身后的贵妾轻轻地替他顺着背,仔细看了眼信纸上的字才道,“那张弛一介武人,做事狠而不绝,确实可恨。可老爷担心的那件事年头颇久,长公主想查,也得查得到才行啊。”
孙无忧摇头叹息,“九层台办案,你又不是不知道,此事说深了便是卖国,秦姝必定已经在举四司之力追寻当年通阳关还存活的将士。不...是三司,许青霄还在京外不肯挪步呢。”
“妾是觉着,老爷切不可慌了阵脚,长公主仅仅是斩了个漏网之鱼,这还未对张弛将军有什么影响,老爷就因为多疑将张弛封口,是否太不划算了。”
孙无忧目光灼灼,“有理,甚是有理,还不到做绝的时候,且待我试探她一番,若是这妮子执意与我斗,我折了张弛,她也别想就像这般安坐九层台。”
“老爷明白过来就好,老爷方才说,许青霄许大将军还未回京城?”
孙无忧眼中泛着凉意,“怎么,我的元姬,还在念着旧情郎?”
女人慌忙垂首,“元姬怎敢?元姬只有老爷,怎敢对老爷不忠...元姬是想,许大将军还未归京,定是有要事无法抽身。没有金武军的九层台势单力薄,老爷若能独困于长公主,哪怕只是震慑一番,长公主也是奈何不了老爷的。否则,她也忒猖狂了。”
孙无忧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磨砂着元姬的下巴,倏地狠狠抬起,女人细长的脖子暴露在眼前,脆弱白皙,血管清晰可见,仿佛一咬即断,血液就会崩得满身。
他目光落在那脖颈上许久,像是要把盯着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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