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看?看?书,总之是全身不动才?叫好。只不过往日都是学了?什?么新的发髻花样才?上赶着要干这差事,此刻她突然这番做派,倒是让秦姝摸不着头脑了?。
她透过铜镜瞧着那人的神色,苦想了?半晌才?道,“我们簪月姐姐今日要梳什?么头呀,说来听听。”
对方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能?见人的普通发髻罢了?。”
秦姝:......
想从一个?日日实?践刑讯与反刑讯的小丫头嘴里?套出话?来,有点难啊。
她忍不住抬手扶额,只是头皮一紧,发现自己的头发还在别人手里?动不得,这才?把手撂下。回想一番,确实?从她进了?门就隐隐疏离,铁定是被谁惹了?不快,可又是谁能?叫这丫头不快呢...眼珠一转,叹道,“也对,虽说今日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次重阳,但好歹是守孝期间,不好太新奇华贵了?。就平常那般就好,那般就好。”
簪月闻之,眉峰一动,唇边掠过一抹难辨喜怒的笑?意。
阿姝再接再厉,“听白近日总说,她很?快就可以不需木杖支撑,快要独自起身行?走了?。我职务在身,不好总陪她在宫里?走动,你瞧着呢?那尹清徽自打交了?兵之后倒是沉寂下去了?,他不在陛下身边胡乱进言,我也不好召他问话?。”
“想必陛下也不需要旁人进言吧。”提到“陛下”二字,簪月这话?口才?被打开,呛声道,“我看?尹清徽即便是不往陛下身边凑合,陛下也能?想尽办法?令自己舒坦至极!”
“咳,簪月,为人臣子,对君王的尊崇还是该...”
“主子是要说我无法?无天吧。”簪月接上话?茬,“可无法?无天的究竟是谁,主子难道不清楚吗。就单说陛下原来那五个?舞姬,听闻前段时间被处死了?一个?,宫外便又送进来五个?。方才?我送姑娘出宫,有一位在宫里?横冲直撞,竟险些碰着了?姑娘。”
她越想越气愤,“我曾经还真?心地可怜过她们,可主子你是没瞧见那女人嚣张的样子,就凭她,也敢让我与姑娘道歉,简直是不知死活。”
秦姝了?然,淡淡提问,“你向她致歉了?吗?”
“当然没有!她算是什?么东西?,仗着陛下纵容罢了?。我就是觉得不服,主子为陛下的江山熬得每晚子时才?有得睡,可陛下呢?纵得小人无法?无天,今日若不是我在,还不知姑娘得如何。”
她痛快地说了?一通,甚至含糊了?险些捏断那女人腕骨的细节,回过神来却看?秦姝目光淡淡,她不免有些发寒,“属下...”
“没怪你,慌什么。”感觉到头发被松开了?,秦姝抬头瞧她,“说完啦?那好好梳头。”
“是。”
“只是说起来,连你们都能?碰着那些人,怕是宫里?的人也都瞧见了?。”秦姝沉声道。
“是...属下也觉得实?在是...这可是在孝期啊。”
“无妨,这事儿我知晓了?,你不必挂怀。”秦姝拍拍她的手已示安抚,“你们没伤着就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在时,若是有人对你们起了杀心,不论那人是谁,你都可以动手。”
“不论,对方是谁。”她强调道。
簪月颔首,“属下明白,属下都清楚。”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属下只是怕,令主子受牵连。”
秦姝帮她递钗子,漫不经心地搭话?,“你是谁的人啊。”
“当然是殿下的!”
“那不就结了?。”秦姝端详着铜镜里?的貌美女子,“做我的人,可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啊。不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应付得来。”
眼看?着对方嘴角一撇就要落泪,秦姝赶紧拿出帕子来。
簪月伸手就要接,秦姝却一把将帕子扣在自个?儿的双目上,“莫要讹诈吾,没看?见的就不算。”
簪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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