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顺记都得给对方面子。
非但如此,找房子的事也处处碰壁,要么租金奇高,要么临到交定金时东家突然反悔,总之白忙活了一天。
闻亭丽忙把早上蒋小秋的话,以及自己刚才在校门口遇到邱凌云的事说了。
闻德生一听就炸:“这小子竟还敢来找你!你是说——这事跟邱大鹏有关?不对啊,邱大鹏如今是比我阔绰些,可说到底也只是一间小洋行的买办,他哪有那个本事指使顺记。”
闻亭丽没好气地放下书包:“横竖他们脸皮厚得很,今晚他们真要敢上门,当面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她细细回想那晚乔家看到邱大鹏的情形,立即决定给乔宝心打个电话,说不定宝心知道一点什么,话筒刚拿起,又挂回去。
乔宝心肯定知道哥哥和她已经分手了,这当口打电话过去,叫乔杏初知道算什么回事,于是改而给当晚一起去乔家的另外两个好朋友打电话,托她们向乔宝心打听那晚的情形。
邱氏父子比预想中来得还要早,八点一过,父子俩就带着几十盒上等布料和点心上门了,另有新打的几套黄澄澄的首饰。
这架势看着不像来串门,竟像是来提亲。
邱大鹏的身材比儿子肥硕许多,身上穿着一套淡灰格子西装,肥肉将衣料撑得鼓鼓的,头上也梳着跟儿子一样的光溜溜西式大背头,一进门就笑:“大哥。”
闻德生直勾勾看着邱大鹏:“大哥?这声大哥我可受不起。”
“这叫什么话?兄弟可是一辈子把你当大哥的。”
他煞有介事令人把礼盒一一摆好,挥手令司机退下,亲自掩上大门,转头对儿子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你闻伯伯问好。”
邱凌云笑嘻嘻上前鞠一躬:“闻伯伯好。”
闻德生皮笑肉不笑应道:“贵人不踏贱地,多少日子不见你们来了,又或者,你邱某人终于良心发现,今晚预备亲自教一教儿子什么叫‘负荆请罪’?”
邱大鹏脸上的肥肉一抖:“大哥这话兄弟怎么听不明白。”
闻德生暴怒而起:“敢做不敢认吗?昨日乔少爷可来过了,他亲口说你将阿柔当年的事全对他母亲说了!”
这话不过是诈邱大鹏,邱大鹏的面色却一下子就变了,可见他自己也心虚,他假惺惺叹口气:“大哥,你我相识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兄弟怎会主动说起当年的事,那日要不是乔太太逼着我打听,我也不会不小心说漏嘴。”
“乔太太主动打听?”
“可不是嘛。”邱大鹏一副饱受冤屈的样子,“她听说儿子在跟亭丽交往,早就暗中调查亭丽许久了,碰巧我们洋行的东家跟乔家也沾亲带故,乔太太又打听到我们两家历来交好,s特地下帖子请我到乔家去。兄弟不明就里,听乔太太主动提起‘阿柔’,误以为她早都知道闻家的底细,稀里糊涂就被套了话。”
闻亭丽在楼上听得怒火中烧,冲下来说:“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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