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候着。
“闻小姐。”
人一少,他眼底的疑惑之色又浮了出来。
闻亭丽恳切地看着他说:“谢谢邝先生。”
邝志林回头淡淡看向花园里白龙帮那帮人,倒没再说什么,只关照司机。
“把闻小姐送回家。”
闻亭丽二话不说钻上车。
车一发动,她才发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她默不作声咬紧牙关,心里充满了对邱大鹏的憎恨,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宰了这老宗桑!
白龙帮果然不敢招惹陆家,回去的路上,后头连一辆可疑的车都没有。
司机先把闻亭丽送到白尔路的租处,闻亭丽回寓所换了衣服,又拜托司机把她回到慈心医院。
一进病房,闻亭丽绷紧的神经一松,瘫坐到床边椅子上,她多么想念邓院长,换作往常,她会第一时间将今晚的遭遇同她老人家说一说,现在却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陪护在对面小心翼翼觑着闻亭丽:“闻小姐,你怎么啦?怎么看上去杀气腾腾的。”
闻亭丽回过神,若无其事拿起柜上的脸盆:“我去打点水。”
这一小会工夫,足够她把一切都想明白。邓院长昏迷不醒,父亲更是指望不上。
要对付邱大鹏,还得她自己来。可是她单枪匹马,又该如何成事呢?
她慢慢在走廊上踱着,眼睛里不知不觉再次浮起戾色,路过护士办公室时,停下脚朝里看。
“请问刘护士长在吗?”她笑问。
捱到熄灯时分,刘护士长果然寻过来了。
“闻小姐,你出来一下,傍晚你不在,汤普生大夫给你父亲换了几剂新药,我帮你说一句。”
一出病房,刘护士长就把闻亭丽领到后头一间空置的库房,推门进去,厉成英在里头等着。
闻亭丽迅速掩上门:“您怎么在这儿?我正要给您打电话。”
“我刚回上海,听老包说你独自去参加拍卖会,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特地赶到花园坊外面守着,会场里有我们的人,白龙帮的人找你麻烦时,我们的人全看见了,本想令人把你接出来,眼看邝志林派车送你才作罢。先不说邝志林,看样子邱氏父子对你还没死心?”
闻亭丽恨恨然嗯了一声。
厉成英眼神凌厉了几分:“邓院长出事前就曾叮嘱我们关照你,只因不便暴露你与我们的关系此事才耽误下来,我会尽快找一位中间朋友‘引荐’你和老包认识,对外只说老包是你父亲的故交,老包在政商界有不少朋友,邱大鹏绝对不敢再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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