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看在眼里,愈发卖力地鼓起掌来,这姑娘最近的遭遇换到谁身上都会脱一层皮,但刚才的表演精彩到让现场所有人一度忘记了所有烦恼。
就连原本只是过来看看热闹的过路人,也都心悦诚服为闻亭丽鼓掌。
闻亭丽在如雷般的掌声中下了台,董沁芳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用说,明天将有不少报纸自发报道这场演出,欣欣的热度将持续好一段日子。
在后头的评奖环节中,闻亭丽不负众望拿下了“沪上之花”的冠军。
当晚,陆公馆外的林荫道上。
一辆罗尔斯·罗伊牌轿车疾驰而来,陆公馆的铁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突然间,一个女孩从树荫里闪身出来对着车内喊了声:“陆先生!”
车内坐着的却不是陆世澄,而是方达。
他循声向外一望,认出女孩是闻亭丽,她穿一件寡素的黑缎宽身旗袍,头上戴着白,面庞清瘦了不少,五官愈发夺目,只是身上太瘦,乍然从树影里走出来时,像一抹飘渺的影子。
近看,才注意到闻亭丽不只额上有汗,脸蛋上还有两个被蚊虫叮出来的小红包,看样子,她在树底下等了许久了。
“闻小姐。”
闻亭丽到了车窗旁才发现陆世澄不在车里,她掩饰不住失望的神色。
“方先生好。”
方达忙推开车门下了车。
“闻小姐是来找陆小先生的?来此多久了?”
“比赛完就来了。”闻亭丽声音有点沙哑,“这次的事多亏有陆先生帮忙,明早家父就出殡了,在那之前我想当面向陆先生道谢。”
“闻小姐节哀。”方达体谅地点点头,“非常不巧,今晚陆小先生手头有要紧的事在忙,大概要夜里两三点钟再回来,如果闻小姐不介意,可以进公馆里等。”
那太晚了。对于忙了一天的陆世澄来说,那只会是一种打搅,何况她还得回去守灵。
“有什么话,我可以替你转达给澄少爷。”
闻亭丽将手中的一个锦盒郑重其事奉给方达。
“麻烦方先生帮我把这份礼物转交给陆先生。”她解释道,“这是今晚‘沪上之花’冠军的奖品,仅此一份,是清末一位青浦的老绣娘绣的顾绣,手艺相当不俗,希望陆先生别嫌粗陋,当然陆先生帮的这次大忙,绝不是这样小小的一份礼就能回报的,我只是——”
方达赶忙收下锦盒:“闻小姐多虑了,陆先生绝不会嫌粗陋的。”
闻亭丽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踟蹰许久,不禁又问:“不知陆先生明天是否有空见我一面?起码让我当面谢他一回。”
方达微笑:“若是为了秋华公司的事,闻小姐不必有太多顾虑,陆小先生曾有过交代,陆家名下另一家糖果公司近日准备上市一款梨汁糖水,为促进销量,正计划找人打广告,如果闻小姐不介意,可以考虑免费帮这款梨汁做一年的广告,敝公司会深感荣幸的。”
“这是陆先生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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