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谁说我说得不好?”
“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消息,乔宝心那个人,向来很单纯的,可能她因为她哥哥的事一直对你怀着愧意吧,除非你过得处处遂心,不然她对你总是过意不去的。”
闻亭丽暗想,乔太太大概是不允许家里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宝心素来被家里管得极严。一个几乎与社会隔绝的千金小姐,想来无处打听老同学的近况。
“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要找你,我怕你不想见他,就没把你新家的电话告诉她。
闻亭丽却很坦然:“你帮我告诉她吧,我心里也挺挂念她的。”
“那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刚洗漱完,乔宝心的电话就打来了。
“亭丽,你最近好吗?”乔宝心一副担忧的语气。
“我很好。”闻亭丽笑道,“你最近怎么样?”
“我们见一面好吗?上月回秀德参加毕业典礼,黄老师把我们过去得的一些奖状都重新鑲裱了,此外还有几张我们过去一起演出时照的集体照,我想你是很愿意留个纪念的,还有,我自己也有些东西想送给你,过些日子我可能就要去北平了,往后见一面也难了。”
闻亭丽怔在那里,过去的种种,像影子似的浮过她心头。其实在乔太太联合校董会将她撵走之前,秀德中学的一切都是亲切可爱的。尤其是黄老师和同学们,当初曾不遗余力帮助她渡过难关。
算起来,也好久没见黄老师她们了,当即答应。“好,我们今天下午在秀德附近的咖啡馆碰面如何?顺便去看望黄老师。”
乔宝心很为难:“我最近不能出门,我现躲在我表舅这里,一出门就会被我父亲的人抓回去,要不——要不你到孟公馆来一趟?”
仿佛预料到闻亭丽会反对,她强调:“你放心,我表舅白天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们两个说说话,我想亲眼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听到这儿,闻亭丽有点疑心乔宝心知道她跟孟麒光的事,可是她认识乔宝心这么久,从不曾见乔宝心算计过任何人,思忖一会,她主动打消了心里的疑惑。
不过她并未答应乔宝心的请求。
“要不等你自由一点我们再一起去秀德?或者你去北平的那天,我去火车站送你吧,主要是最近我实在抽不出空。”
乔宝心的语气充满惋惜:“你忙,你忙,你把我房间的电话记一下,哪天你要是有空,我这边也自由一点,你就给我打电话。”
闻亭丽记下那号码。
刚要出门,电话又响了。
连周嫂都诧异:“今早可真热闹,该不是陆先生吧。”
她笑着去接。
闻亭丽又一次想起昨晚跟陆世澄在电影院里接吻的情景,脸一下子变得滚烫,不等周嫂靠近电话,就火速抢过话筒。
“喂……”她软绵绵地开腔。
电话那头却是一个沉稳柔和的女声。
“平姐?!”闻亭丽有些失落,是厉成英。
眼看周嫂去了厨房,这才压低嗓门说:“昨晚给您打过电话,可惜没打通。”
“实在抱歉,后来我想给你回电话,又怕打搅你睡觉。关于你说的那个邓天星,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一点东西,他的确在暗中调查你,几次到四马路那边雇人找记者买资料,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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