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亭丽面露难色:“我——姑且试试吧。”
“你必须得做到。”孟麒光含笑望着她,目光直白得像是能探进她的内心,“毕竟没有闻小姐帮忙,他们当初也不能跑得那样顺利。”
又好奇看看闻亭丽来时的方向,低声问她:“刚才为何怕成那样?”
这让他的语调听上去异常温柔,闻亭丽不响,尽管孟麒光今晚将了她一军,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相当懂人性,而且他的关心也不完全是假的。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正怀疑有人跟踪自己,只耸耸肩:“我得去找朋友了。”
刚走两步,背后传来孟麒光的声音:“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但我想提醒你一句,一个人的直觉是骗不了人的,你觉得有人想害你,那多半是真的。你要处处当心,假如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宝心的房间号码是通总线的。”
闻亭丽脚步微顿。
“别太逞强,这世道,单枪匹马是闯不出什么名堂的,有人肯帮,这是你的本事,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她回头看去,孟麒光笑着往另一侧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闻亭丽处处当心,但此后再没发生过奇怪的事,整日里风平浪静。
她因为事先跟厉成英打过招呼,心里倒也不慌,在此期间又给乔宝心打了一个电话,将孟麒光那晚说的话对她说了。
电话那头,乔宝心陷入了缄默中。
闻亭丽没有催宝心作答,整件事她只是负责转达,究竟该怎么做还得宝心自己拿主意。
好在孟麒光那边也没有催促过她,他这人,某些方面倒还算懂分寸。
不知不觉间,时间到了公历新年这一天,《南国佳人》只剩最后一场戏就能杀青了。
从早上起,闻亭丽就有点心不在焉,出门时本来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鸭蛋青夹棉旗袍,忽又返回房间换上一件米色西式大衣,头上戴上一顶黑色贝雷帽,另配一副黑色小羊皮手套。
周嫂顿觉眼前一亮。
“今天又有哪位朋友过生日?”
闻亭丽一眼看到桌上堆着朱古力和红茶,惊讶问周嫂:“前几天不就让您把这些礼物送给对门的柳太太吗?”
“别提了,我天天去对面敲门,可柳家总没有人。”周嫂说,“估计人家两口子回娘家了。”
闻亭丽皱了皱眉,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多少也算知道一些对门的生活习惯。
柳先生柳太太都在银行里上班,两口子每天早上八点出门,晚上七八点回家,没有一天不是如此,只有礼拜天那日才会回娘家一趟。
这才礼拜三,为何一整天都不在家……旋即又想,说不定人家请假出去玩了,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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