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校长一拍脑门:“我就说忘记了什么事,今日一整天都在医院里陪我那位生病的朋友,晚上直接从医院赶到这边来了。好阿喜,难为你惦记着我。”
阿喜受了表扬,乐憨憨地冲闻亭丽直笑:“闻小姐。”
邹校长把闻亭丽拉到一边:“你们那部戏不是要保密吗?这里人来人往的,公然在此处帮你签字,难保不会泄漏出去,要不你到后楼等我一会,我先去找温开水喝药。”
“也好。”
这时,又有人在后头唤闻亭丽,却是高氏兄妹来了。
“闻小姐。”高庭新笑着上下打量闻亭丽,“怎么你都来了,麒光还没来?”
闻亭丽莫名其妙。
高庭新还要说话,被一帮衣冠楚楚的年轻公子拖到一边去了。
闻亭丽问高筱文:“你哥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嘴里从来一句正经话都没有,理他做什么。啧,那边不是广东万隆船厂的大股东宁女士吗,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她溜到后面那栋楼的一楼走廊等邹校长,这向来清净人少。她站在一扇落地玻璃窗外静静等着。
窗户底下似乎有紫罗兰盛开了,一缕似有似无的怡人香气老往她鼻尖里钻。
闻亭丽暗想,这季节怎会有春天的花?忽想起,眼下已是四月了。
出于好奇,她推开落地窗探身向外瞧。
忽听身后有人道:“你在找什么?”
回头望,就见陆世澄站在走廊里看着她。
闻亭丽一讶,自然而然朝他迎去:“你怎么来了?我在等邹校长。”
可是这一对眼的工夫,她心头忽然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自从他从南洋回来,他对她的冷淡仅限于口头,不像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闻亭丽努力忽略心头那种异样的感受,停在原地指指窗外:“我在找花。”
陆世澄以一种低气压低气温的语气问她:“你的请帖是从哪儿来的?”
“什么?”
“我记得闻小姐并不在陆家今晚邀请的宾客名单之列。”
闻亭丽一想起这事就没好气:“难道我就不能自己想办法来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邹校长。”
“所以,你的请帖是邹校长给的吗?”
闻亭丽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是另外一个朋友。”
“朋友?”今晚的陆世澄简直有点咄咄逼人,“哪位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闻亭丽不解。
“今晚的请帖是一人一份,那个人把请帖给了你,就意味着自己不能来,作为晚会的主人,我有义务知道这位客人是谁。”
难怪一整晚都没看见孟麒光,闻亭丽想起厉成英的话,心里暗恨孟麒光摆了自己一道:“是……孟先生给我的。”
又补充一句:“就是孟麒光。”
陆世澄没有接腔。闻亭丽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陆世澄当然认识孟麒光。
“他应该是有事不能来,所以就把请帖转给了我。”
陆世澄面无表情听完这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幽黑的瞳孔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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