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珍珍用手稿挡着自己的脸,然而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眼睛,满眼期待地瞄向月照云。
“小闻说得对,确实是写得好,来,快把稿子给我,我迫不及待向往下看呢。”
这话对燕珍珍无疑是莫大的鼓励,她兴冲冲把手稿交还给月照云,搬一把凳子挨着自己的偶像坐下。
闻亭丽同她们说了一晌话才出来。正值晌午时分,马路上热浪滚滚,她热得晕头转向,上车打开最后一张请帖,上头写着孟麒光的名字。
黄姐跟孟麒光有些亲戚关系,而且以孟麒光如今在上海滩的人脉和影响力,请他来捧场也不意外。
她发车去往孟公馆,下车走到门前的紫薇树下按门铃,头顶的烈日几乎要将她融化,她一边擦汗一边往里看,很快就有人出来了。
“请问您是……”孟家的下人例行公事发问,忽然喜道,“您是那位闻亭丽小姐吧,我们孟先生在家,您快请进。”
闻亭丽只当这人看过自己的电影,点头笑道:“麻烦了。”
她被安排在孟家的招待室里等候,就像上次来时一样。只是这一回等得格外久,大约差不多十多分钟后,后廊上才传来动静。
那声响有点奇怪,「笃笃笃」,仿佛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像是有人正撑着拐杖慢慢朝这边走。
闻亭丽一讶,这绝不会是孟麒光走路的动静,稍顷,就见一个年轻男子拄着拐杖出现在招待室门口,居然就是孟麒光。
他里头穿着一套银白色的睡衣,外头系一件黑色夹金丝的睡袍,仿佛午睡刚醒的样子,头发有点凌乱,底下光脚趿着一双轻便的拖鞋,这样随意,倒比往日衣冠楚楚时看着稍微英俊一点,他左腋下方杵着一根拐杖,这想必就是刚才那怪声的来源了。
闻亭丽大感意外:“孟先生这是?”
突然想起几月前孟麒光出过一次车祸,忙改口说:“孟先生的伤好一点了么?”
孟麒光目光沉沉盯着闻亭丽,有那么几秒,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仿佛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闻亭丽撵走,双方静滞了一会,他终于开了腔:“难为闻小姐还记得这事。”
闻亭丽扭头咳嗽一声,孟麒光出车祸之后,她一次也没探望过他,两人从此不来往也就罢了,今日既主动登门送请帖,不解释两句实在说不过去。
她忙用真诚的口吻说:“好几次想去医院探望孟先生,只是那一阵报上老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绯闻,为了避嫌,只好作罢。”
她低头望向在他的右脚,脸上挂着再真挚不过的关心:“听说孟先生当时伤得很重,如今还是行走不便吗?”
孟麒光睨着她,忽笑道:“不关心就是不关心,闻小姐又何必临时装样子,当我是小孩子么?”
闻亭丽噎在原地,这时孟家一位男管事端着茶盘进来,里头竟不是热茶,而是一盏冒着丝丝凉气的冰淇淋,另有一瓶冰镇汽水。
孟麒光移目看向闻亭丽。
闻亭丽两眼望着冷饮,这一路走来,她热得几乎快中暑,这份茶点送得恰是时候,她由衷地对那男管事说:“谢谢。”
男管事悄悄望一眼孟麒光,看孟麒光仍站在原地看着这边,想要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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