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都是你的自由。”
别枝说完,握住了门把手:“走吧。”
她回头看向庚野。“等等。”别广平从桌后绕了两步。
别枝按着最后一丝即将流逝的耐性,回过身看她。
而对方的眼神却向她身旁挪了挪。
将黑色皮夹克搭在臂弯的青年似乎察觉了,跟着没什么情绪地抬眸,方才那点戾意已经从他眉眼间褪去,但神色依旧冷淡而睥睨。
长相是卓绝出众,但气质上,也俨然是将“不是善类”这四个字刻在骨子里的架势。
即便青年神情都懒怠,但那种冒犯感也凌冽难藏。
别广平竭力叫自己缓和了语气:“我承认,我对你男朋友在见面前就有偏见,可这和他的职业无关。不论你怎么看我,我还是希望在婚姻这件事上你能更慎重,从今天他的言行来说,我不认为他是你的良配。”
庚野微微停身,抬眸,不太明显地轻挑了下眉。
而别枝目光复杂地看着别广平。
大概是那个眼神叫别广平不自在,他皱眉:“我这样说不是因为他刚刚……”“不用解释,我只是觉着人的本性奇妙,也刚刚好。就谁都不要变,你依旧可以自私又傲慢,我也依旧不需要原谅我不想原谅的人。”
别枝转正回身,推开了门。
在迈出那一步前,别枝停了停:“所以你根本不会理解……如果不是遇见他,七年前我甚至找不到求生的勇气。女儿这种东西,你早就失去了。只是你现在才想起来而已。”
说完最后一句,别枝叹出口气,她义无反顾地踏出门去,任由那一扇门无可阻拦地回压,隔绝了她的背影和别广平的目光追随。
像是彻底斩断了她从前的所有忧与怨。
直到别枝走到了电梯间,回过神,才发现身后只跟着小心翼翼送她的服务生。
别枝顿了下:“他人呢?”
“您是问小庚总吗?”服务生不安地指了下身后,“他本来跟了两步,又回去了。”
别枝眼神微微茫然。
但好像,又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能够忍到最后都只有过那样轻飘飘的无关痛痒的几句话,才叫别枝觉着不像庚野的行事做派。他应该为了她,已经忍耐得很辛苦了。像是只被拴上脖套和链子的狼,明面上伪装温驯又乖顺的家犬,暗地里大概爪子下都犁出来几条深沟了。
见女孩反应平平,服务生越发谨慎:“要现在领您回去找小庚总吗?”
“不用。”
别枝轻叹,“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就在这里等他吧。”
“……”
同时,包厢内。
看到去而复返的青年蓦地拉开了沉重的木门,原本脱离靠坐在椅子里的别广平骤然起身,目光警惕而提防地盯着来人:“你还想干什么?”
庚野却扶着门,不以为意地靠上了肩:“不用紧张。”
青年身为晚辈却漫不经心的轻视态度,无异于在别广平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刚恢复的脸色再次涨红了:“你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搞清楚,这是我小姑的,和我没关系,”庚野顿了下,轻声嗤笑,“不如您再想想,今天在这包厢里算得上为所欲为、还没被追责的人,究竟是谁?”
“……”
别广平瞥见那人扶着门的手——
冷白指骨下尚余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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